天机楼的一楼看上去平平无奇，只是堆满了密密麻麻的书架。
这些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和文献，其中大部分都是关于普通信息或历史纪要等相对不那么重要的内容。
在陈墨的引领下，风子墨踏上了通往最高层的阶梯。当
他们终于到达目的地时，风子墨惊讶地发现这里完全不同于楼下。
四周一片漆黑，仿佛被密封起来一般。然而，地面上却有一个巨大无比的阵法，散发着神秘的光芒。
而屋内的照明则依赖于上方屋顶处的几个小孔，阳光透过这些洞孔洒下，照亮了整个空间。
风子墨抬头望去，只见头顶的洞孔排列有序，似乎对应着某些星辰的方位。
他心中暗自揣测，也许这与天机楼所蕴含的秘密有关。
当他的目光顺着光线往下移动时，突然间，他注意到了房间的正中央竟然坐着一个黑衣人！如果不是仔细观察，很难察觉到这个人的存在。
原因不用多说，此人的境界之高，已经达到了与周围环境浑然天成、融为一体的境地。
"你来了!"伴随着一道苍老而又沉稳的声音响起，天机老人那略显疲惫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其实此时此刻的天机老人，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风平浪静。
"来了，十五年的逃亡生涯，也该让我见见这位始作俑者究竟长什么样了。
你觉得呢?"
风子墨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言语间带着淡淡的自嘲意味。
回想起当年那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无数无辜的婴儿在帝都城惨遭毒手，就连他从小长大的那个山村里的村民们，也未能幸免。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眼前这位看似慈祥的天机老人。
当风子墨真正站在天机老人面前时，一股无形的力量让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上的气运竟然隐隐压制住了对方。
显然，这天命因果的重担，对于天机老人来说似乎有些难以承受，若是换做普通人，恐怕早已一命呜呼了吧。
天机老人缓缓地睁开双眼，原本漆黑深邃的眼眸此刻却泛起一层惨白之色，显得格外空洞无神。
他身躯依旧文风不动，但嘴唇轻启，发出一道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你并非风子墨。"
风子墨听闻此言，心中并未掀起丝毫波澜。
曾经的他对科学深信不疑，根本不相信眼前这位神秘老者能够看穿自己的真实身份。
如今，尽管灵魂已经换人，但身体仍旧是原来的风子墨，这便是他最大的倚仗和底气所在。
然而，天机老人却在暗地里仔细审视着风子墨。
他凝视着对方的面庞，试图从其细微的表情变化中捕捉到一丝端倪。
但令他感到困惑的是，风子墨的神色毫无波澜，仿佛完全不受这句话的影响。
难道真的是自己算错了不成？天机老人暗自思忖。
当初，他亲眼目睹了风子墨的天命线断裂，风家的天命灯也随之熄灭。如此明显的征兆，怎会出错呢？这不可能！
带着深深的疑惑与不解，天机老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除非只有一种可能性，那便是风子墨已经被他人替换掉了。
如果以上种种皆非事实真相，那么别无他法，只能说有某位绝世高手在暗中帮助风子墨延续生命罢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近乎于零。
天机老人苦思冥想，始终想不通风子墨究竟是如何逃过此劫的。
他不禁慨叹一声："你竟然依旧安然无恙啊！"
"真是可笑至极！"风子墨嘴角泛起一丝冷嘲热讽的笑意，沉声道："实际上，天机楼也根本没有继续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不妨仔细回想一番，自从天机楼创立以来，它究竟为大秦的百姓们做过哪些有益之事呢？"
”天灾来临之际，你们仅仅只是在那所谓的法坛之上装模作样地作一作法，然后再像个小丑一样跳一下大神，难道这样就会有作用吗？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当外敌大肆入侵之时，天机楼的那些所谓高人，随随便便就算了一卦，便信口胡诌什么‘大秦无事’。
他们可曾想过，为了保家卫国而奋勇杀敌、最终壮烈牺牲的众多将士们？他们的生命，就这样被轻易忽视和遗忘了！“
”还有那西城地区遭受大旱之苦时，你们居然毫不吝啬地将大把的钱财挥霍在求雨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上，结果导致无数无辜百姓被活活饿死。
这等惨状，实在是令人痛心疾首啊！“
……
风子墨滔滔不绝地将天机楼所犯下的每一桩罪恶行径都一一道出，随着他的话语不断流出，会惊讶地发现，天道仿佛也感受到了这些罪行的严重性，对天机老人施加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当风子墨最终说完所有真相时，天机老人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显然他已经承受不住这种压力。
风子墨看着天机老人越发虚弱的身体，心中明白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他深知像天机老人这样偷窃天道却不履行人道责任的人，终究会遭受报应。
只是他们不知用何种手段将天劫转移到了别处，但这并不能改变他们应受惩罚的事实。
然而，风子墨的每一句质疑并非表面那么简单，其背后隐藏着更深层次的意图——让天机老人扪心自问。
正如问道一般，若心境不安定，则道义亦难稳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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