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不是在选呢吗？来来来，你选，自己选好不好？”他把手机递给她，让她自己选。
“我不要！你自己选，你都没送过我什么礼物，怎么连个风扇都选不明白啊。”她抖着腿，声音嗲嗲的，还时不时带点哭腔。
“好好好，给你买，不发脾气了，睡觉好不好？”他抱着人亲了一口，哄着她睡觉。
“谁发脾气？怀孕以后你就知道孩子，还说我发脾气！”这次的情绪来的有些久，开始咬文嚼字地抠字眼。
“我发脾气，是我不好，我给你买礼物，除了电风扇，再买点别的好不好？想要什么？”
“嗯，睡觉。”她的情绪戛然而止，躺下睡觉。
他突然就觉得她这个情绪好像完全不是冲他，更像是在做梦。他摸着她的肚子，抱着她说：“老婆，还要礼物吗？”
“嗯。”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以前她发起脾气，总是甩脸，像个成年人，怀孕后，这些小性子倒显得更像个刚跟他谈恋爱的小女孩。
傅严回到东南亚，没见到那个什么孙小雪，先见到柳嘉衡在跟老爷子喝茶。
“柳公子，这么难得？”他找个位置坐下，对于他出现在这儿，他很意外。
“有些事要跟老爷子商量。”面上他对这个傅严很是客气，即便他想过无数次，这个男人可以出现在他房里，但是他也知道，他们是对手。
“也是，该来看看老爷子的。”他每次见这个柳嘉衡都觉得很不舒服。
老爷子从房里出来，身边扶着他的人正是他们找了很久的孙小雪，傅严看着身后的阿豹，他摇摇头，表示自己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老爷子坐在主位上，对柳嘉衡说：“事情还需要点时间谋划，柳公子回去等着就是。”
看两人的样子，老爷子肯定是答应了什么事，傅严叹气，这次怕是又有几条人命，阿豹收到他的眼神，回到车上打了一个电话，让人查查这个孙小雪。
与老爷子商量好事情后，柳嘉衡走之前冲小雪点点头，小雪眼里全是怨气，不肯回应。
“爸，这是？”傅严接过茶艺师手里的茶壶，给老爷子倒茶，想要问问是答应柳家什么条件。
“柳家想动几个人，找我商量，这事不用你管。”他说的轻描淡写，听着不像是什么大事，身边的小雪站在他身后，捂着手腕，有些局促。
“棋棋最近怎么样？”老爷子喝着杯子里的茶，心情看着很不错。
“适应的很快，在幼儿园都有朋友了。”他也装的漫不经心。
“有空让他回来看看，对了，李理你以前是不是认识？”
听他这话，柳家是想动这个李理。他面上不动声色，“认识，是？”
“没事，问问。”老爷子拍拍腿，小雪赶紧上前搀扶，傅严注意到她手腕上的一大片淤青，大概就猜到小雪是柳嘉衡给老爷子送过来的，要他对李理下手。
晚上吃饭前，他与阿豹站在后门，等着小雪给老爷子端尿盆的空档抓住她说：“柳嘉衡送你来的？”
小雪手腕上的淤青被他抓疼了，下意识地发出声音。
“为什么要答应他们？”傅严想不明白，一个十多岁的姑娘，怎么就这么作贱自己。
“我也不想，但是我没得选。”她何尝不想反抗，但是她一个女孩子有的选吗？
“你爸也是受害人，他就是被柳嘉衡折磨的，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什么给你爸钱？”他想给她选择的机会，更希望她能抓得住。
“他们已经死了，我为什么还要考虑他们？”她有些崩溃，她爸妈怎么样她不想再去回忆，现在她连自己都过不好。
“你有的选，离开这个老头。他答应柳家什么条件？”他不想在这儿耗费太多时间，而且老爷子生性多疑，她出来太久，也会让他怀疑。
“我不知道。”小雪甩开他的手，不再与他交谈。
傅严大半夜给孔芷熙发微信，说这个小雪的处境，李理还在值班，手机也没人接，她想着好像很久没到支队看他，收拾收拾到宵夜档打包好吃的，又拦了辆滴滴往支队赶。
支队里只有小昭留守，看样子是又有行动，她把吃的给她，坐在办公室等着他回来。
她看着小昭，想要说说这个小雪的事，张张嘴还是没说出口。半夜两点多，李理和刘彦俊他们从外面回来，看到她坐在小昭身边，他冲进去，以为她出什么事儿了，有些紧张地问：“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她看他这紧张的模样，有些莫名其妙，“我就是给你们送个宵夜，不用紧张。”他放下心来，扶着她回办公室坐。
“傅严看到小雪了，在东南亚，而且他还看到柳家二公子，柳嘉衡，他们好像达成什么协议，他没套出来。”她凑到他跟前，像是在说什么秘密一样，压低声音。
“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事？”他掏出手机，果然有她的未接。
“这是很重要的线索，没及时传达，我会睡不着的。”她还是不敢大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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