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校长毕竟是特殊学校的校长，所以一眼便看出了大福的情况。
王心诚拉着冯校长聊道：“八岁那年，大福就在这里了。”
“当时也打听了很久，才知道咱这学校收孤独症。”
“所以就带着大福从老家搬到了这里，要不是刘校长和学校，大福根本到不了今天这个程度。”
“刚来那个时候，他什么话也不听，一句话也不说，说起来还真得感谢刘校长呢。”
王心诚说着，又问道：“对了，刘校长最近还好吧？”
“去年中风了，现在好像让闺女接到京城去照顾了。”冯校长一字一句道。
王心诚心中咯噔一下，大福今年已经二十一岁了。
他这个年纪按道理来说，学校是不可能再收一次的，王心诚心里很清楚。
他这次来，本来就是打算求一求刘校长，给个破例机会。
可现在，见不到刘校长，恐怕希望又要落空了。
不过，来都来了，王心诚还是决定试一试。
于是，他硬着头皮又道：“冯校长，我想把大福再送回来。”
“再送回来？”冯校长愣了一下。
“培智学校是教育机构，义务教育是九年，有残障孩子也一样。”
“大福看上去肯定不止十六岁了吧？”
听到这些，王心诚心凉了半截，不过人家冯校长确实说的也有道理，自己没什么可反驳的。
思考了半天，他又从口袋里取出了一页纸：“您看看这个。”
冯校长看到纸条愣住了，呢喃道：“肝癌晚期……这是真的？！”
“大福七岁的时候，他妈意外走了，我是他唯一的亲人，如果我也走了，这大福待在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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