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撞断数株粗壮林木，空中犹闻骨骼碎裂之音，清晰入耳。
他重重坠地，口中血如泉涌，昏迷前仅见马冬梅决绝而去的背影。
然而他命大，如此重伤竟未丧命。
待他苏醒，马冬梅与陈凯已踪迹全无。
伤势渐愈，李长生多方探听，得知陈凯携马冬梅踏入仙门。
马冬梅因资质出众，受宗门长老青睐，收为门徒。
而他因伤势沉重，始终未能痊愈，武道之路愈发坎坷。
直至八十载，病患突袭，终日卧榻不起。
纵然身为武者，家财丰厚，亦难抵医药之费如流水般消逝。
八载光阴，他家道中落，一贫如洗。
至垂暮之际，手中仅余十五两白银。
那些年卧榻，李长生多次回顾一生，遗憾确有，非马冬梅之背叛。
相较之下，他更恨陈凯带给他的耻辱。
他曾无数次幻想，若再遇陈凯，定要让他满地找牙。
得系统后，修为飞速提升，昔日恩怨犹如心头刺。
他多方打听，欲雪前耻，然陈凯与马冬梅似人间蒸发，音讯全无。
未料在大乾王朝重逢马冬梅，观其此刻落魄，似已被陈凯抛弃。
无论如何，马冬梅在，必能寻得陈凯线索。
李长生掌心生巨力，马冬梅身不由己，腾空而起。
感受那强烈修为波动，她面色震惊：“竟是...化神巅峰？”
顷刻，马冬梅被牵引至李长生面前，四周众人面露疑惑：
“此女修虽有几分姿色，却显疏于保养，岁月痕迹满面。”
“莫非李前辈腻味了精致，想尝尝糙米滋味？”
“未必，听说有些变态偏爱老去之人。”
“或许......”
众人窃窃私语，曹正淳等人闻言，面色阴沉：“慎言，若不想活，尽管胡说。”
曹正淳威压全场，众人皆噤声。
此时，马冬梅望向明显年轻许多的李长生，仿若隔世。
片刻后，她似回过神，忙跪地：“晚辈马冬梅，参见前辈。”
李长生俯视，淡然道：“起身吧。”
马冬梅起身，立于一旁，手足无措。
周芷若、徐佳慧、冯程程、赵灵儿四人识趣地微屈膝：“夫君与故友叙旧，我们姐妹先退下了。”
李长生言：“不必，只是问几句罢了。”
言罢，李长生揽赵灵儿与周芷若入怀，轻抚玉手，冯程程与徐佳慧立于身后，替他捏肩。
四人均绝色佳人，修为已达化神境，于年轻一辈中，即便在大宗门中亦属翘楚。
马冬梅对比之下，自卑感倍增。
李长生望向马冬梅，开口：“多年未见，你变化颇大。”
马冬梅尴尬：“你...也变了。”
李长生目光冷漠，终于问出多年压抑之问：“当年究竟为何？”
马冬梅神色紧张，沉吟片刻，惨笑：“已过多年，前辈还记得。”
她首次抬眼望向李长生，满脸愧疚：“长生，当年是我错，你能原谅我吗？”
“我愿做牛做马，只求留在你身边。”
“你一眼便认出我，心中定还有我。”
“这些年我过得不好，陈凯稍有不满便拳脚相加。”
“离开你后，才知你有多好。”
“长生，我心中仍有你，我们再在一起可好？”
李长生默然，失望摇头：“马冬梅，多年过去，你依旧未变。”
“本座召你前来，只为问几个问题。”
马冬梅失魂，欲言又止，却被李长生打断：“陈凯现在何处？”
“当年以凡人之躯对我施展杀招，此仇不可不报。”
马冬梅闻陈凯之名，眼中尽是屈辱：“他入了无极宗，已是无极宗内门长老。”
“可怜我陪他历尽艰辛，最终却被一脚踢开。”
说到此处，她情绪激动，声音哽咽：“长生，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李长生冷哼：“此话休再提，否则勿怪无情。”
“当年之事，本座可不究。”
“但陈凯，必须死。”
“无极宗，也该清算一番了。”
此刻，其余女修皆来到李长生面前。
见马冬梅这姿色平平之女竟如此亲近李长生，她们信心满满，挺胸更高：
“李前辈果然如传闻，不挑食啊。”
“如此姿色尚能入眼，看来我们也有机会。”
女修众多，望去足有二三百人，眼神急切，满怀期待。
个个昂首挺胸，摆弄姿态。
有的故意敞开衣领。
有的撕破裙摆。
有的发出诱人之声，眉目含情。
有的则轻舔手指，眼神迷离。
李长生未予理睬，对他而言，何事未见过？
他携侍妾转身离去。
马冬梅望着李长生背影，神色坚定。
她不愿错过这麻雀变凤凰的机会。
犹豫数秒，马冬梅冲上前，抱住李长生大腿：“长生，你不该这样对我。”
“当年是我错，我愿做任何事弥补，只求你原谅。”
李长生皱眉，忽释修为之力，震飞马冬梅：“劝你勿再纠缠，否则不客气。”
“有些选择，无后悔药可买。”
言毕，他拥着身旁侍妾，再次迈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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