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戴垚毫无疑问都处于妥妥的上风。
以至于戴垚都忍不住产生一种，宗师也不过如此的想法。
然而，亲眼看见觉道的实力，戴垚才意识到，还是不能小瞧了宗师，这还是受了伤的宗师，要是全盛时期的大宗师，估计戴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这两次都是没给觉道出手的机会，真要让对方逮住了出手的机会，戴垚这小身板对方一个手指头就能戳穿了。
觉道顺利上了城墙，松了口气，他也不敢停留，带着法源从墙头跃下，往云岭县方向逃去。
自从成为大宗师后，这还是觉道第一次这么狼狈，被人追得屁滚尿流地逃跑。
龙言羽带着戴垚上了城墙。
“在那里！”
戴垚指着觉道带着法源离开的背影，然后和龙言羽一人架起了一把狙击枪，对准了觉道。
“咻~咻~”
子弹划破空气，朝着觉道呼啸而来。
觉道若有所察，扛着法源往左边躲去。
他躲过了龙言羽的子弹，但是却没躲过戴垚那一发打偏了的子弹。
乱拳打死老师傅。
觉道带着法源已经跑了一千五百米，这么远的距离，放在上一世，戴垚或许还能打中。
但是这一世，他这小胳膊没法压住狙击枪的后坐力，所以打起来子弹很容易偏。
刚才龙言羽那一枪，准确地冲着觉道而去，只要觉道躲慢一秒，就能被直接爆头。
但是戴垚那一枪却偏了至少有一米远。
觉道往旁边躲，左腿好死不死直接撞上了戴垚的子弹。
狙击枪的子弹威力可是很惊人的，觉道左腿当场就被直接打断了，血肉模糊地在半空中掉落到了地上。
“啊！”
疼痛是有延迟性的，刚中枪腿断的时候，觉道还没什么感觉，直到见到断腿，剧烈的疼痛才瞬间弥漫开，觉道带着法源从地上跌倒，疼得惨叫了一声。
觉道左腿被打断，当即失去了大部分行动能力。
趁你病，要你命！
“咔哒~”
龙言羽拉动了枪栓，子弹上膛，对准了觉道。
他的手扣在了扳机上，下一秒子弹就会从中射出，然后打爆觉道的头。
不过龙言羽的手没有按下去。
因为觉道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处境危机，抓着法源挡在了身前。
龙言羽开枪的话，觉道纵然逃不脱，但是法源也必死无疑。
放在之前，龙言羽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开枪。
但是，下午他看过法源和黑牛那几个小孩相处的模样，又知道法源是被觉道给欺骗了。
这扳机龙言羽就按不下去了。
龙言羽杀的人并不少，但是他并不是杀人狂魔。
他有一套自己的行为准则，哪些人该杀，哪些人不该杀，他心里有分寸。
法源这人还绝对达不到该杀的程度。
“这个觉道还真卑鄙！”
戴垚透过高倍镜看着觉道用法源做遮挡，面色有些难看。
“算了吧，或许是他命不该绝。”
龙言羽收了枪，拍了拍戴垚的肩膀安慰他，“而且咱们也没让他好过，这次留下了他一条腿。”
除了那条腿，觉道身上应该还中了几枪。
他这宗师，以后算是废了。
哪怕没有枪支再和觉道交手，龙言羽也觉得自己是有胜算的。
“嗯。”
戴垚看着龙言羽，面色缓和了一些。
躺在草地上的觉道，一颗心紧张得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
他深知子弹的威力究竟有多么恐怖，因为他自己就曾亲身经历过。
他心里非常清楚，以法源的能耐，绝对无法抵挡住这致命一击。
然而，觉道并不甘愿就这样轻易地放弃生命，他仍然抱有一丝希望，想要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在经过漫长而又令人煎熬的等待之后，觉道并没有如预期般被子弹击中。
对方是没有弹药了，还是不愿意杀法源？
后者的可能性要更大，毕竟给上千名士兵配枪支，刚才在河边就打了至少有好几百发子弹。
他可不认为戴垚和龙言羽现在打了两枪就没子弹了。
觉道用仅有的左臂抓着法源，将身体牢牢地挡在法源身后，然后一点一点蹭着往后爬。
草地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迹，这是觉道断腿所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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