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人，自然不会引起那些探子们的注意。因此，耶律宝玑对于这个名字，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这龙言羽就是燕王之子，至于这戴垚……”
楼山摇了摇头道：“对于他的身份，目前还没什么消息。”
“他自称是神龙下凡辅佐真龙天子登基。”
提到戴垚神明的身份，楼山面色凝重了一些。
“神龙下凡……”
耶律宝玑皱眉，看向了楼山问道：“此事是真是假？”
若是放在以前，耶律宝玑肯定是不相信的，只以为是某个术师在装神弄鬼。
但是戴垚的手段太神秘莫测了，完全超出了一般常人所理解的范畴。
耶律宝玑和楼山都是见多识广之人，术师稀少，普通百姓可能没见过，但是不代表他们没见过。
戴垚这种手段，不仅超出了术师的范畴，甚至超出了人类的范畴。
所以耶律宝玑才会对戴垚神灵身份产生疑惑。
“臣从未见过神明，不知道神明到底是什么样。”
楼山脑海中浮现了在大铭京城时的情景，当时那情况，他现在回想起来都忍不住感到一阵后怕。
“不过臣认为，戴垚很有可能真的是神龙下凡。”
楼山看向耶律宝玑，虽然他用了可能这样不确定的词汇，但是他的眼神中却充满了肯定。
显然，他内心深处也是认可这种说法的。
“楼宗师是有什么依据吗？”
耶律宝玑到底没有亲身经历，亲眼目睹，他所知道的一切情报都只是探子传回来的情报。
所以他虽然惊叹，但是并没有楼山这种当事人的感悟深。
“以往据我们的了解，大宗师乃是当世武功实力最为高强之人。”
楼山会有这种感悟，当然不是单纯凭借感觉，他也是有事实依据的。
“不错！”
耶律宝玑赞同地点了点头，达到大宗师境界，不仅实力和宗师之下拉开鸿沟差距，寿命也会增长近一倍！
在大众的眼中，大宗师已经脱离了凡人的范畴，接近于仙人的存在。
“戴垚的实力远在我等之上。”
楼山说到这里，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意，他看着耶律宝玑，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同他开口讲述接下来的事情。
毕竟，接下来他要说的事情，涉及到了耶律楚才。
耶律楚才出生皇室，是他亲手庇护耶律宝玑登上皇位的，他们二人虽然不是亲生父子，但是彼此感情却十分深厚。
若非如此，耶律楚才也不会以命相搏，将楼山送出去，就为了给耶律宝玑传递消息，让他能够及早做好应对的准备。
“这戴垚的实力远在宗师之上？！”
耶律宝玑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惊讶。
大宗师虽然都在同一境界，但是彼此之间的实力也是良莠不齐。
不过即便有差距，彼此之间也并不大。
至少没有达到像宗师和宗师以下段位那样碾压的级别。
两位宗师对上，即便打不过对方，逃命基本上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所以当耶律宝玑听到楼山说戴垚实力远在宗师之上时才会这么震惊。
“不错！”
楼山深呼吸了一口气，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
“这次你们去和戴垚交手，结果怎么样？”
耶律宝玑看着楼山的神情，心底涌上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张了张嘴，想要问耶律楚才现在的情况。
但是看着楼山这神情，到了嘴边的话，耶律宝玑愣是没办法说出来。
不说出来就可以当做不知道，也就可以假装自我欺骗。
“结果？”
楼山苦笑一声，面上满上凄惨的神色，“除了我侥幸逃脱，其余都死于戴垚手下。”
“……”
听到这个结果，耶律宝玑感觉浑身都被抽走了力气，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这次应觉道邀约，女真和大蒙古国各派出了两名宗师前往大铭皇都。
再加上觉道，也就说他们这一行至少有五名大宗师！
这样一个阵容，灭国都够了。
然而，就这样的情况下，大宗师团却依旧打不过戴垚，甚至还差点被团灭了……
“皇叔他……”
过了好一会，耶律宝玑才回过神来，看着楼山询问耶律楚才的下落。
“王爷他……死于戴垚的轰炸之下。”
楼山叹了口气，当时那种情况，如果不是耶律楚才舍身跳出去吸引戴垚和龙言羽的注意力。
他们这次只怕就不是差点被团灭了，而是所有人都得留在大铭的境内了。
“皇叔！”
耶律宝玑闭上眼睛，将眼眶里涌出来的泪水重新压了下去。
他心里其实已经猜到结果了，但是在事情没有尘埃落地之下，他心里总是存有几分期待和妄想。
“那怪鸟除了扔炸弹，还会扔暗器，即便隔着数百米，那暗器打下来的速度和威力也十分恐怖。”
楼山将当日在皇宫内的情形详细给耶律宝玑讲解了一遍。
“当时王爷身上已经中了几发暗器，又被爆炸的余波给危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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