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发生怎么了？”安宁立刻趴在围栏上往下看着。
百里锦书也走近了些。
下面是一个身穿红衣的舞姬，舞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人长得也是极美，瞬间就将几人俘获了。
“倒真是个妙人。”三皇子惊叹道。
“这民间高手不少啊，从一开始我就没见过差的，这个更是技艺高超。”安宁满眼欣赏。
沈云雅之前经常跳舞给百里锦书看，所以她对舞蹈表演一向挑剔。她还从未见过有谁能跳的如沈云雅一样好的。
但是，这名红衣舞姬却能和沈云雅不相上下。百里锦书对这个女子多了一丝欢喜，直接将自己手里的花抛向台上。
顾如珩看百里锦书的动作，将自己手里拿的花也随手抛了出去。
安宁和顾如期也紧随其后，抛出来花。
一枝花从红衣舞姬的眼前落下，使她注意到在二楼站着的几人，认出来安宁公主。她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便不再关注，只是捉着水袖的手握的更紧了。
众人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还在讨论她会不会夺冠，不过看她结束后台上的鲜花多到几乎快无处下脚的地步，不出意外她会夺得桂冠。
华灯初上。
安宁看百里锦书和顾如珩相处的不错故意给百里锦书两人制造机会，想拉着顾如期去其他地方。
“等等！”百里锦书及时叫住了安宁拉着人到一旁说悄悄话，“安宁，我毕竟还没和六皇子殿下成亲，一直和他待着不太好吧。”
“放心，我之前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早就和你父亲说了这次出来六哥可能在。”安宁得意的说道。
“啊？！”百里锦书没想到安宁准备这么充分。
“走了啊，好好玩儿！”安宁对着百里锦书俏皮的眨了下眼睛，说完就拉着顾如期跑了。
百里锦书无奈。
百里锦书妥协。
转身看着站在光下的顾如珩觉得接下来的时间其实也难熬。
百里锦书和顾如珩的关系一天下来变得亲近了不少。顾如珩看到她的脸色越来越红润，就有些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她。
“夜晚的长安很是繁华。”
周围喧闹声不绝于耳，看着热闹的场景百里锦书感叹了一句。这里是长安最繁荣的地方之一，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夜色"吧？百里锦书想。
“嗯，夜色很美。”顾如珩附和道，看着她微微泛红的小脸儿，心中升起了一股难以抑制的渴望。
心心念念了许久的人就在眼前，可他却只能强自压制住那份躁动。他怕一个控制不住会乱了分寸。
“六皇子殿下？”百里锦书见顾如珩不太对劲，轻声唤了他一声。
他的眼神深邃，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似的，百里锦书的心跳慢了几拍。
顾如珩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掩饰性的咳嗽两声：“怎么了？”
今天怎么总觉得六皇子不太对劲，难道他平常就是这样的？
百里锦书有些搞不懂。
他的眼睛看起来清澈无比，百里锦书有些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我们在这里站的够久了，不如去别处逛逛吧。”
两人在扔过花后就一直在原地站着。百里锦书腿有些酸，见顾如珩丝毫没有要回房间的意思，只能委婉的开口。
顾如珩点头应允。
两人并肩往前走，转角就遇见了刚才令几人赞不绝口的那位舞姬。
她还是一身红衣，眼神不似台上那般鲜活，透着一股孤傲。细看之下，她眼角已经有了皱纹，而且头发枯燥。
百里锦书看着她有种莫名的怪异，台上的她看上去鲜活明艳，可台下的她穿着红衣依然让人觉得死气沉沉的。
“姑娘。”
那名红衣舞姬从百里锦书身边走过时，她下意识喊了一声。
那人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百里锦书，神色冰冷。
百里锦书愣了一瞬，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叫住她，但人已经停下了，她只好没话找话道：“刚才见姑娘舞姿优美，心生欢喜，不知可否告知我你的名字？”
顾如珩在红衣舞姬看过来时站在离百里锦书又近了一些，密切注意着红衣舞姬的一举一动。他比百里锦书要敏感，他不仅能看出红衣舞姬的不对劲，还从她身上感受到一种绝望，这让他很不安，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了。
红衣舞姬上下打量了片刻百里锦书，反问道：“我刚才看到你和安宁公主在一起，你是谁，也是皇室公主？”
“不是，我是百里锦书，礼部侍郎之女。”百里锦书赶紧解释道。
红衣舞姬又仔细打量了她一眼，才说道：“哦，柳语嫣。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百里锦书听到她的问话很像问她为何看起来这般憔悴，但这样会显得她太过无礼。
“没什么，刚才你的舞跳的很漂亮，第一肯定是你的了，提前祝贺你通过选拔。”百里锦书说道。
听了百里锦书的话，柳语嫣突然呵笑一声，说道：“找到了能活下去的希望，确实值得祝贺。”
“百里小姐要是没什么事，奴家就先告退了。”
她说完话不待百里锦书反应直接离开了。
这人......
百里锦书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总觉得不对劲。
她为什么要问自己是不是皇室公主呢？
“她，不喜欢我吗？”百里锦书歪头喃喃自语，记得之前从未见过她。
“她应该是不喜官家。”顾如珩在百里锦书身旁说道。
“嗯？”百里锦书轻皱眉头。最开始她并没有自称奴家，怎么最后反而改了自称。
这个人肯定有问题。
百里锦书转头刚好和顾如珩对视了一眼。
“殿下可有什么打算？”百里锦书问道。
“没什么打算。我又不认识她，管她做什么。”顾如珩一脸轻松，随意地说道，好像对这个人并不关心。
百里锦书看他的样子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是讨嫌，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在百里锦书看不见的地方，顾如珩又看向了柳语嫣离开的方向，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看来长安也要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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