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峋说：“阿爸，我和语语还没到可以见家长的地步，麻烦您暂时歇了这些心思，而且，我说过，您别指望利用语语跟厉家搭上线。”
穆天学脸色很难看：“什么利用？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吃顿饭不是应该的吗？”
眼见两人要吵起来，白之语连忙道：“穆叔叔，我也觉得两家见面还太早了些，等到合适的机会，我再跟我阿爸姆妈提。”
穆天学沉吟一瞬，点头：“行吧。”
穆峋将穆天学送回了四合院。
穆峋想立刻拉着白之语走人。
明天就是婚礼了。
今天他们跟着婚庆公司在走流程，彩排。
抽出时间来接穆天学的。
穆天学非要留下两人一起吃晚饭。
两人只得留了下来。
饭桌上，穆峋忽然问穆天学：“阿爸，你当初是怎么跟我姆妈在一起的？”
白之语看向穆峋，在桌子下踢了踢他的脚。
穆峋安抚地看了一眼白之语。
穆天学则是被穆峋问住了。
因为他从没想过穆峋会问他这个问题。
且，这个问题实在是太久远了。
穆峋又说：“当年，你就让我姆妈无名无分地跟着你，并且还隐瞒她你有妻有子的事实，对吧？”
穆天学的脸色很难看：“还提那些旧事干什么？”
更何况，还是当着白之语的面。
这让穆天学觉得脸上无光。
穆峋自然不是故意要在白之语面前提起这些事。
明天就是海雯的婚礼了，今天就是翻旧账的最好时机。
等将来穆天学回过味来，才知道什么叫做后悔莫及。
穆峋说：“阿爸，我只是为我姆妈不值，她跟了你一场，下场凄惨，但她并没有错，她也是受害者。”
穆天学不肯给海雯的，卓建华愿意给。
甚至，卓建华还给得更多。
国外顶尖婚礼设计师手工绣制的婚纱。
盛大的婚礼。
对她百依百顺。
卓建华对海雯的用心，穆峋都看在眼里。
可比眼前这个生物学上的父亲强多了。
明天，他会在婚礼后改口叫卓建华爸爸。
他受得起这个称呼。
“啪！”
穆天学直接将筷子拍在桌子上，面沉如水：“穆峋！你现在是越发无法无天了！”
穆天学说完，起身离开餐桌。
穆峋瞧见他愤怒的样子，讥讽地扯了下唇角。
他不过是陈述事实，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白之语看向穆峋：“阿峋，你干嘛今天问穆叔叔这些？”
穆峋说：“语语，这些话，我早就想问他了，穆天学根本就无法对我姆妈负责，他却还是去招惹她，差点儿毁了她的一生。”
如果不是卓建华。
海雯的人生，又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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