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高级餐厅门口，一下车，就有专人来接他们，一路以贵宾之礼，这小P孩竟然被季先生这里季先生那里的喊着，居然订了海市数一数二的花园西餐厅。
张小兮呵呵了，“季洋，你怎么挑这种餐厅？”
这种餐厅，至少人均两千，她自小虽然也没怎么受过穷，却也从没有这么奢侈过啊。
季洋嘻嘻嘴道：“不用担心。”拉着张小兮就往里面钻。
吃饭，就好好的吃个饭，话说，这里的牛排真不错，张小兮赞叹着，挡掉了季洋所有的明示暗示，三几口解决完前面的餐点，“吃饱没？吃饱走了。”
季洋很是委屈，“张老师，难道你感觉不到？”
张小兮道：“感觉到了，你很幼稚。”
季洋用力的咕咚咕咚喝干了他前面的红酒，一擦嘴，急急道：“张老师，我喜欢你。”
张小兮一愣，将酒抢了过来，“要死呀你，你才几岁，你喝酒？”
季洋又道：“张老师，你做我的女朋友吧？我是认真的！”
张小兮已经压抑不住有点生气了，这孩子，平时脑子挺清楚的，今儿这是怎么了。
张小兮严肃道：“我有男朋友了。”
季洋猛然犹如被人当头一棒，“你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啊？”
“那给我看看，他长什么样。”
张小兮手机里翻翻，相册里唯一的男性就是哥哥。
张小兮当机立断，把自己跟哥哥的合影亮出来。
季洋大笑道：“哈哈，还想骗我，这不是你哥吗？你忘了啊，有一节课，你的手机连着大屏幕，小毛翻你的相册找到这个哥哥的相片，你跟大家解释说是你哥，这个大家都知道的。”
张小兮立即抢回手机，讪讪道，“错了错了，不是这张。”然后她又上上下下翻了半天，竟然找不到一张可以充当男朋友的男性相片。
季洋更确信她骗他了，“张老师，你是不是嫌我小？你等我，还有三个月就可以了，我就成年了。”
张小兮头痛道：“小P孩，我是张老师。就只是你的张老师。等你成年了，长大了，也并不能改变什么，而且，我是真的有男朋友了。”
说着张小兮翻到了季沐时的微信，将定位发给他，顺便啪啪打出一行字：“来接女朋友，快！”
张小兮给季洋看之前，还特意把季沐时的微信名字改成了“男朋友”，再将发出去的信息给季洋看。
季洋看了，嘴巴就扁了，撒赖道：“我不信，肯定是骗我的，不然你拿相片来给我看。”
“你这个犟孩子。”张小兮为难，她哪里有季沐时的相片，“得，我画一个给你看。”
画画的人就是这么牛，有些人，早印在脑子里了，根本不需要现场模特，张小兮在背包里翻翻，铅笔头和画本儿，随时都能找到，翻开本儿，顺手就来，十来分钟后，该有的轮廓该有的五官都出现了。
画像还没画完，只画了一半儿，但季洋看着画本那对眼睛，跟自己长的很像，却又分明不是自己，他就忽然明白了，因为画像里的那张俊颜是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了。
“怎么是他？？”季洋顿时蔫了。
张小兮看他失望，心知，季洋已经相信了。
季洋一伤心，就使劲的倒酒喝，张小兮盖住杯子道：“小P孩，不许喝！”
季洋道：“人生第一次喜欢女孩子，还没谈恋爱就被人拒绝了，你凭什么还不让我喝酒？”一对漂亮的眼睛红红的，吓得张小兮都不敢再逼他了，他真的又喝了一口酒，呛到了气管，猛咳。
张小兮总算还想起他是未成年，将酒都抢了过来。
“说了，不许喝！”
“你走！”
“那你不走啊？”
“还我！等我喝完就走了。”季洋抢酒。
“喝完就走是吧？”拿着沉沉的大半瓶酒，张小兮心虚地咽了咽口水，衡量了一下，心说，只是葡萄酒而已，应该没事儿，闭着眼，皱着眉，一口灌下。
在季洋的目瞪口呆中，张小兮干光了整瓶红酒，她整个儿，坐在椅子上，像是要栽倒的样子，头和身体都倾斜着，磕到桌子上了，嘴里喊着“季洋，咱们现在可以走了吧？”
她自己站也站不起来，努力站了几次，把桌上的餐具都给扫到地上去了。
“张老师，你没事吗？”
她站定了，可是两眼冒金星，晕的不行，索性又坐回位置上，趴在桌上，
“你你先走，我先歇会……”
她红着一张脸，咽着发烫的喉咙，一只手当扇子使劲给自己扇风，
也不知道趴了多长时间，只感觉难受，热的慌，不自觉在扯自己的衣领，季洋吓坏了，帮她把衣服拉紧，摇着她：“张老师，张老师……。”
张小兮神志不清了，周围的声音都变得很遥远，迷糊中感觉到有人扶起自己……啊，这姿势……不对……
张小兮使劲挣扎，心说，小P孩，你想干什么……嗯……放开我……
然后，天亮了。
张小兮撑着一个沉得像西瓜的脑袋，在宿醉中迷糊的醒来，看着自己身上不知几时被换上的居家睡衣，以及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即时惊出一身的冷汗。
她迅速跳下床，一拉开门就撞进一个结实的怀里，简直是晕了。
“季洋！”她头也没抬，直接骂道：“小P孩，你要死呀……”
张小兮的手腕猛然被人抓住，沉声传入耳：“你骂谁是小P孩？”
张小兮抬头，正正撞进一对漂亮的眼睛里，她一惊：“怎么是你？”
季沐时道：“不然呢？”
张小兮一惊，脸色都白了，“昨晚……是你吗？”
季沐时好笑，“不然呢？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你？你？……是你帮我的？……”她要疯了，指着自己的衣服又指指床。
但季沐时只当她说的是昨晚将烂醉的她给捞回来。
“不然呢？你以为是谁？”
“啊啊啊…………”我的妈呀，脸都没了，张小兮捂着脸，一把推开季沐时，跑进了洗手间，“做梦而已，做梦而已……”
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季沐时似乎勾起了某些不美好的回忆。
季沐时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票据，倚在卫生间的门框，道：“五千块。麻烦报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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