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力满满的少女叽叽喳喳，和小折分享着刚拍好的视频，直到走进人少的巷口里，才安分一些。
此时的姚折也不必再继续使用自己的能力，喘了口气后，就近挑了一处长椅坐了下来。
以刚才的状态继续走下去，肯定是不行的，较长时间使用着能力，代价是消耗更多的体力。
“呐，这些，清点一下吧。”马凡轻轻拍打纸盒的底部，拂去灰尘后，把抱着的鞋盒放在古装少女的腿上，自己拿起手机操作起来。
鞋盒里算是自己“卖艺”得来的钱，小折打开盒子看着，纸币的面额以一块五块居多，十块的也有两三张，但是，是它两倍的，同样用一张纸表达的，20面额的钞票，混起来很显眼。
暗淡的棕色在自己眼中清晰起来，围着黑色围巾的长裙女生的身影慢慢于记忆中浮现出来。
高挑的黑马尾，打理干净的脸蛋，乌黑的眼睛，健康的身体……哎呀，早知道上语文课就不该偷懒，那位女孩子真的好漂亮的。
“啊，对了！”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直到右手的一阵抽动，才反应过来紧攥着的纸条，为自己的发现小声惊呼。
很好，手指顺利的打开了，写着十位数的联系方式就这么躺在手心，看到由她带来的物品，开心的感情不由衷显现在嘴角。
“小凡，这个，是那位姐姐给我的，就是穿黑衣服很好看的那个，还和我握了手的，”小折把被自己揉的有点皱的纸条交了过去，“好像是企鹅号唉，要和她加好友吗？”
“嗯，那个姐姐，我记得，很漂亮！可是我们只有院长妈妈的手机，上面企鹅号也是院长妈妈的……”马凡没有把后半句话说出来。
未经允许的话，私自使用是不好的！院长妈妈一直有教导大家要有好的习惯。
“可以和院长妈妈商量一下嘛，应该不会，介意的吧……毕竟妈妈都把手机借给你用……”小折是想不起来有什么理由要去加这个好友，只是单纯觉得人家人超好。
听着旁边手机里传来的自己表演用的歌曲续续断断，似乎正被马凡用剪辑手法拼凑着什么。
好好的吐了两口气之后，小折将手伸向纸盒里，打算先将面额从小到大排列整齐，顺便锻炼一下自己的算数。
“一，六……
二十七，
二十八，
二十九，二十……九，二，九……”自己的声音，随着手部的痉挛带来的抖动一齐颤抖着，娇小的身躯不由得抽搐。
配合上视频传来的断断续续的音乐，这似乎才应该是真实的一面……
属于自己真实丑陋的一面，不完整的一面。
此前烟消云散的，是被开心感染的疲惫；现在顷刻不见的，是被病魔驱赶的好心情。
少女的肩部随着自己的深呼吸上下剧烈起伏，似乎这样做可以缓解不安，就像自己最开始怯场一样。
希望效果如她期待一般缓解。
“剪好啦！”马凡认真投入到手机里面，不知道是没注意到少女的病作，还是已经习惯了，“这次收入多少啊？”
“一共61，好像比昨天要多一点。”少女现在已经好了不少。
马凡腾的一下站起，郑重的把手机和递过来的钱放在外套荷包里，替穿着古装没有口袋的姚折收好，小心翼翼的扣上后，再将少女扶起，顺手接过空的纸箱。
说卖艺也不算……只是好几天前姚折姐姐突然提出这一点，何院长，妈妈讨论之后同意了，也就去了。
并不是很需要卖艺的那点钱，毕竟大家也不会乱花钱，但是有额外一点的零花钱存着也不错。
欢快的少女声音尽显可爱，但是扶起对方的动作却很沉稳。
“昨天好像是49块钱，对，就是！”马凡天真活泼的声音，似乎在给自己打着气，“今天比昨天多了……嗯……”
姚折仗着自己比她在福利院多上两年课，快速做出回答：“12元。”
“我知道的！我还在算嘛……”少女似乎很想证明自己，在这方面上受挫后，于是更加努力地引导着姚折不稳的脚步迈向前进的方向。
抓起左边的裙子边，同一只手再到右边，轻轻捻起，防止一直拖在巷子口里的地板上脏掉。
这衣服是之前一位来福利院的姐姐送的，小折最近才开始使用，漂亮是很漂亮啦，可惜不怎么御寒……
回去可得赶紧把衣服换掉才行……
这可不比步行街，之前脏了自己沾水稍微搓一下就好，在这里脏了可又得麻烦院长妈妈了……
倒也不是自己不会洗衣服，这衣服面料很轻，自己洗，怕给洗坏了。
这也使自己不得不直视一次打颤的脚，再一次直视自己的病。
自己叫不上来名字的病，院长妈妈也从来没告诉过我，说习惯那肯定是了，说厌恶那也肯定是了。
……
直到自己获得能力的那一天，一位可以和黑裙姐姐相提并论的美貌，但是头发和衣着却截然相反的白衣天使到来，说了一大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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