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世界不再从世界及生命本身出发,它强行给各世界规定了一个蓝本。一个对灵性有着高额吸收效果,世界必须与其内部的生命一道携手超出原本界限,世界与生命之间必须互相尊重、互相平等的蓝本。
对某些世界来说,理想世界赋予的定义可谓滑天下之大稽。被世界百般折磨,将自身的定义反复修改,才在群星恶意中活下来的都市更是愤怒到了极点。
一道河流无声无息的流淌,这一刻,都市及可能性之光下的所有世界、所有世界观均对理想世界生出厌恶。那是来自根源的否定,那是对不同道路的完全否认。
李昂有些失神,这还是他第一次将理想世界拟用。不从世界本身出发,不去追寻生命的道路,纯粹的理想世界否定了他人的理想,沉醉于灌输自己的正确。
这种感觉相当不好,就像一株野性恣意的玫瑰被人为约束了生长方向,就像一只搏击天空的苍鹰被人为压下天穹。
但很快,李昂便没有思考这些的余裕,可能性否认了理想世界。
世界的可能逐渐变得单调,未来只有通向理想世界这一条道路。任何偏移这条道路的想法、思绪、体系都会在无声无息中破灭。
理想世界占据了绝对的主导,那些让他不断成长的养料,那些让他取长补短的可能在这一刻尽数凋零。
诸我界中,他我十人成为了绝对的主宰,十人的范式成为了绝对的主导,十根顶天立地的天柱顶住了混沌虚无。在彼此的联合和对抗间,全新的力量在诸我界内部诞生。
通过模仿他我十人的范式,让自身通过逐步模仿、扮演、披甲的形式成就他我十人力量的道途体系成为了主导。每一位走上道图体系的超凡者皆能为他我十人的范式提供一丝微不可察的补充,每一位陨落在道途中的超凡者都能为已经无比浩瀚的范式提供额外的领域。
诸我界以及下辖的各种领域开始反过来促进这种体系,不只是他我十人,包括晓美焰、上条当麻、全王、卡俄斯在内的多位伪多元逐渐加入这种体系,成为了他我十人下的次级之柱。
未来正在逐渐变得单调,拒绝了所有可能,单纯向着最理想未来迈进的诸我界似乎失去了自我进步的动力。就算各路伪多元乃至他我仍不断试图将新的信息填入其中,但已经锁死的未来不再动摇。
一个被他我十人完全占据,所有超凡者、所有超凡体系向着十种世界观不断靠拢的未来似乎已经注定。
另一边,包含在都市内的众多可能性正在动摇。确切的说,被记录在可能性数字中的众多可能都是都市在某一方面最优的体现。
换句话说,可能性之书中记载的正是都市无数可能中的理想世界。而此刻,最好的,在无数可能性中不断磨砺而出的未来正在崩溃。
在某个被穿越者改变的初始,穿越者和苍白司书结成了恋爱关系的都市,可能性中图书馆与都市本身的合作骤然崩溃。首脑突然宣布,图书馆及其下属司书均为非人知性体。
首脑立刻出动清缴,在战破了数百只爪牙小队之后,疲于奔命的苍白司书和穿越者满怀不甘地死在了图书馆的顶层,而他们精心孕育的光之种并未给都市人带来光明,相反。这份从潜意识之河中流出的力量成为了各方争夺的核心。
在某个首脑成功击退群星恶意,开始反过来梳理都市内部的种种禁忌和末日象征的可能中,崇拜群星的教会如雨后春笋般长了出来。
各种足以用奇点来称呼的技术开始井喷,疲于奔命的首脑甚至已经无力在维持那最基本的规则。
难以想象的人口从各类时间加速装置中喷涌而出,从镜中唤出不同模样的复制人们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才是主体。一场为了争夺谁才是主体,谁才是人类的战斗在都市打响。
从后巷的耗子到高高在上的首脑,所有人都被迫接受了这种与不同可能性中自己对抗的生活。那个美好的,击败了群星恶意之后逐步回到昔日黄金时期的幻梦,终于破碎。
一个接着一个,属于都市的美好未来,那些都市人发自真心认可的理想世界开始一个接一个的破碎,失去了约束的可能性开始暴走,借助都市内部普遍存在的干涉其他世界线的技术,可能性与可能性之间的屏障被击碎。
都市司书详细的记录了这种变化。即使理想世界已然从可能性的约束中超脱而出,但他仍然对可能性以及下属的世界观有着相当强的干涉能力。
哪怕是与其他同级别的对手对抗,哪怕是此时稍胜理想世界一筹的神明,也不可能做到以自身的体系干涉都市的程度。
福至灵心,都市司书发掘了理想世界的特殊性,因为昔日涉及理想世界的多重力量。因为李昂本身便是在多重世界观、多重体系、多重正确的夹缝之间成就了自身的范式。此时的他回过头来,有了对曾经影响自己一切的正确施加自身影响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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