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悦犹豫不决，半天没说出话来。
李慕凡无奈地笑了笑，“我知道你在想，只要我回归，所有的难题都能迎刃而解。但正因为清楚这一点，你也知道短时间内我是绝对不会返回天宇集团的，你才会提议让我‘冷冻’三年，对吧？”
“嗯...”林希悦只能点头默认。
“我现在还不能回去，也希望你别再逼我了，就这么简单，我们各司其职就好。”
“自从我下达了你停职三年的决定后，无论是管理层还是天宇集团各个级别的员工，都纷纷给我写信请求宽大处理，希望我能赦免你的过错，他们都期盼你能回来。然而，我理解你已经心意已决。”
“那就只能说我对不住他们了。”
李慕凡内心满是对他们信任的歉疚，但他明白，此刻的自己已经无法回头，尤其是步入商界的暗黑地带之后。若是在修业期结束前回归，对所有人都是一种威胁。
“过去你还在的时候，大家都很依赖你，包括我自己。”
“其实，你并不需要我去帮你解决这些问题，你的能力早已超越我，看，即使我不在天宇集团，你也将集团治理得井井有条，甚至比我在时做得更好。”
“当年你毅然离去，是因为你完成了最后一项任务，没错吧？”
李慕凡品了一口咖啡，他在天宇集团的最后一个任务，便是将自己一手栽培的团队全部提拔至高层管理岗位，自此以后，天宇集团的核心管理层全是他的亲信以及林希悦的人马，外界势力再也无法插足其中。
某种程度上讲，如果那时候他没能完成这项任务，也许就不会离开天宇集团，而会选择先完成任务再安心离职。
只有这样，李慕凡才能放心离开，无后顾之忧。这也是身为天宇集团副总监的他，为现任总裁林希悦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即使离开，你也履行了自己的职责，所以副总监之位非你莫属，我生之年，天宇集团的副总监位置只会为你保留，无人能替代。”
“你不必这么固执……比我强的人多了去了，你应该找个有能力辅佐你的人，比如苏遥就很好，让她晋升为副总监……啊…算了，这个话题就算了……”
那姑娘太过胆小，尽管在商场上也能独挡一面，但她这种性格容易出岔子，所以还是作罢，她确实不适合担任副总监的位置。
剩下的候选人寥寥无几，除了江晓fox之外似乎并无他人适合。然而江晓fox目前的身份已是仅次于副总监的高级顾问，让他辅佐林希悦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这两人在一起必然会产生冲突。
想归想，这一切终究不太现实。
“现在有了苏遥在我身边，即便她并非副总监，却也在处理着原本属于副总监的工作。”
“这么说来，我对苏遥也有些抱歉……”
李慕凡为林希悦续杯咖啡。
像这样平静地聊天其实也挺惬意，但这前提是他们在自家的豪华公寓里，如果不是在这里，他恐怕很难与她坐下来好好谈心。
毕竟林希悦心里一直担忧他会离开，只有回到这里，才有机会坦诚相对。
过去的两天，林希悦都没有出现，今日把他唤来，恐怕不仅仅是为了闲聊那么简单。
不过到现在为止，她并未流露出任何可供李慕凡揣测其意图的表情，因此李慕凡实在猜不出林希悦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最近有个新计划。”
“什么计划？”
“我要为天宇集团培养一个接班人，就像当年师父培养我那样，我也想为天宇集团培育一个未来的接班人，在合适的时机交棒给他，你觉得现在修真圈里，谁是最合适的人选？”
“你不想继续做总裁了？”
“并非不想，只是提前布局而已，当年师父也正是如此做的，培养一个能够接替自己的弟子。起初我是想让你接替我成为天宇集团的总裁，但我想你应该是不会答应的。”
李慕凡对天宇集团总裁的位置并不感冒，他已疲于奔命，为集团付出了太多。
“如今我还没找到最合适的人选来接替我。”
“嗯...在我们公司高层中，其实江晓fox是最合适的。”
然而...
一想起昨晚江晓fox所说的话，李慕凡坚决不能让江晓fox成为天宇集团的总裁！
绝对不行！
“在这个时代，氏族的存在已经变得模糊不清。”白子黎笑容背后透露出的冷冽之意，让风曦月感到十分惊讶，以往即便他对氏族有所怨言，也不至于流露出如此强烈的杀伐决断。
因此，风曦月深知，在他决定离开凌寒集团之后，他会采取何种行动。
“昨晚，我和雪无忧谈论了关于你的事情。”
“啧！”
他明显流露出一丝愠怒。
“所以，你们究竟有何打算？不如现在告诉我吧，反正我现在也无法逃离这里。但无论你们有何计划，我都准备正面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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