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的温泉池依稀可见，盛长凝加快脚步，绕过小路，温泉池雾气皑皑出现在她眼前。
只是和温泉池一同出现的，还有盛长清。
盛长凝硬生生站住了脚。
盛长清背对着她坐在池边，看着远处山下的万家灯火，不知在沉思什么。
盛长凝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都出现在这里了，倘若悄悄退回去，岂不是把两人关系弄的奇怪。
盛长凝深吸口气，和盛长清打招呼。
“大哥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
盛长清转过头来，看见是盛长凝，好像也不意外。
“城市里可看不见这么美的风景，我想多看一会。”
盛长凝喔一声，脱了鞋子，把脚放进温泉池，只觉得浑身舒畅。
盛长清依旧背对着盛长凝道，“祖母只让四妹妹一个人抄经书，四妹妹辛苦了。”
“四妹妹心里可有怨言。”
盛长凝无所谓，“祖母不喜欢我，也不是第一天的事了，我已经麻木，没有任何想法。”
盛长清又问，“那你会怨我吗，一定要带你来。”
盛长凝觉得这个问题没有意义，“大哥哥已经带了我来，说这些都没有意义。”
“再说我始终是盛家的女儿，做这些事都是应该的，大哥哥不必自责。”
两个人又安静下来。
过了好半天，盛长清起身，坐到了盛长凝的身边。
“四妹妹，我有话和你说。”
盛长凝拿脚拨动温泉水，溅起一圈圈涟漪。
“大哥哥但说无妨。”
“顾景舟不是良配，四妹妹……和他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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