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图南调节好情绪，等声音平稳后才开口问，
“是谁救了你？”
穆无患脚步一顿，眼中泛起波澜，
“娴妃，云文君。”
江图南也很意外，
“姑姑？”
差点将这个所谓唯一存活于世的云家人给忘了，江图南对云文君其实没有什么印象，她穿过来的时候云千雪已经三岁，没过多久云文君就嫁给了皇帝。
再后来听见她的消息，就是她当众指控自己父兄与外敌勾结，也是她的这一份口供，将云家上下彻底钉在了通敌叛国的耻辱柱上。
“怎么会是她？”
江图南语气有些不爽，她心中对云文君没有怨恨是假的。
镇国公向来最疼爱家中的女娃，不管是云文君还是云千雪，镇国公从来都没有亏待过。
“我也不知道，但她就是救了我，或许...”
穆无患声音变小了些，
“是因为愧疚吧。”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我不理解，也不尊重。”
不管怎么样，云文君对云家上下的伤害已经造成，不是愧疚几句就可以一笔揭过的。
穆无患目光沉沉，他没有告诉江图南其实云文君救他是有目地的，这些年他成为了云文君暗中的一把刀，在外替云文君收集信息，有时还要杀人。
他不愿意让江图南知道这些。
江图南望着远方，突然问道，
“二哥，云家真的通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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