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殿下，末将程铁锤心中愤懑无比！”
程铁锤瞪着眼前的李青澜，嗓音低沉，竟带着一丝哽咽之意。
“何故烦恼？莫非是要本座陪你共饮几杯？”
李青澜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口询问。
“正是！正是！”
程铁锤一听有机会畅饮，忙不迭地点着头。
“嫣儿仙子是否也要同往？”
李青澜转头看向站在一侧，宛如仙子般的崔灵韵，含笑发问。
崔灵韵也希望借此机会听听这位混沌境强者程铁锤与李青澜之间有何高论，于是也连连点头，欣然同意同行。
此刻正值开元盛世，风气开明，女子并未受到后世儒家礼教的严格约束，因此街上常见貌美佳人穿梭往来。像崔灵韵这样的名门闺秀出行，虽有家族侍卫贴身保护，但在朱雀大道上漫步已不足为奇。她面上覆着一层薄纱，虽遮住了部分容颜，却平添了几分神秘之美。
李青澜轻轻握住崔灵韵的手，两人朝着街边的酒楼缓步而去。崔灵韵感受到他手中的温度，脸颊微红，心跳加速。
朱雀大道两侧酒肆林立，不出百步就有家酒馆。程铁锤随手将坐骑交给门口的小厮，便拽着李青澜步入店内。
待小厮上了酒菜，程铁锤便打开了话匣子。
“武皇殿下虽长居紫霄宫中，但对于世间俗务却是一清二楚。想必您也知道薛延陀一族的嚣张行径，他们竟然敢侵犯我大唐边疆，踏足蛮荒之地！”
“薛延陀能突破蛮荒之地，恐怕背后还有内奸相助。”
李青澜语气平淡地回应。
“没错，蛮荒之内必定有其内应。”程铁锤脸色骤变，赞同道。
“唉，若蛮荒之地的部族也被薛延陀策反，那么陛下提出的以蛮荒为缓冲地带的战略意图，可就要落空了！”
程铁锤满脸忧虑。
“不必担忧，如今蛮荒大首领——拓跋力亲王尚在我大唐手中，薛延陀不敢轻易妄动。”
李青澜淡然一笑，安慰道。
第322章 崔灵韵析疑，程铁锤豁然开朗！求自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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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薛延陀对我大唐边境的威胁却是实实在在的。”
程铁锤叹了口气。
“武皇殿下能否帮末将劝说陛下？陛下向来敬重您的意见，只要您能向陛下阐明厉害关系，相信陛下一定会下令我唐军出征薛延陀，从而解除边境危机！”
程铁锤目光炯炯地看着李青澜，恳切地请求。
李青澜感受到了程铁锤急促的呼吸声，微微往后退了退，摆了摆手。
“房大人所言并非无稽之谈。”
房大人指的是房玄龄。
程铁锤一听此言，顿时面露不悦。
“武皇殿下也曾领兵征战四方，北驱蛮夷，西伐吐谷浑，南讨吐蕃，为何今日却与文官之言相同呢？文官畏首畏尾，我等武将怎能如此！要知道边境的百姓正在遭受苦难啊！”
程铁锤说着，脸上显现出深切的忧虑之情。
李青澜淡然一笑，夹起一块所谓的鹿肉放入口中，却发现味道分明是牛肉。
“这……”
“哈哈，家中的牛不小心跌倒摔死了，我就让掌柜的好好烹制一番。”
程铁锤憨厚地笑了。
李青澜无奈摇头，心想能在长安城里随时享用牛肉的，恐怕也就只有这位混沌境的程铁锤了。
他将口中的牛肉吞下，继续说道：“房大人所言不假，我唐军对于薛延陀的地势并不熟悉，冒然进军，就如同当年追击吐蕃军队那样……”
提到追击吐蕃的事情，程铁锤的脸色瞬间黯淡下来。
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崔灵韵对此感到十分好奇，没想到这位粗犷的壮汉在李青澜面前屡次露出尴尬神色，看来李青澜确实能让他心服口服。
“即使我唐军英勇无敌，但如果强行深入薛延陀腹地，必然遭遇其顽强抵抗。据说薛延陀的首领深谙兵法策略，此战必难进行。即便我军最终获胜，也将付出极大的代价，关中子弟不知会有多少伤亡！”
李青澜握着手中的酒杯，沉痛地说着。
原本程铁锤还在为李青澜的话生气，但现在听着他的分析，怒气早已消散无踪。
程铁锤虽然好战，但他更加珍视士兵的生命。如果让士兵们冒险送死，他是万万不会轻易答应的。
“武皇所言极是！但我关中子弟若不付出生命代价，又如何能让边境百姓安宁度日？关中子弟的生死与边境百姓的安危相比，后者更为重要！我大唐的尊严更是不可侵犯！”
程铁锤狠狠地喝干杯中美酒，大声喊道。
李青澜险些为程铁锤的豪言壮语鼓掌叫好。这样的话，才真正配得上大唐将领的身份。
“妙哉！程将军刚才所言，甚好！不过在下这里有一计，足以让薛延陀从内部瓦解！之后我唐军再挥师薛延陀，必能安然取胜！”
李青澜微笑着说。
“让薛延陀从内部崩溃？是要挑拨离间吗？还请武皇殿下详细解说。”
程铁锤一听，立刻精神焕发。
“汉武帝时期的推恩令，你可曾听说过？”李青澜问。
“汉武帝我知道，是个善于用兵的皇帝，但这推恩令是什么，我还真是不清楚。”
程铁锤先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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