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像有人刻意引导的。”王杰明倏然一顿，直勾勾的盯着陈墨。
“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王杰明身体前倾，语气不明：“为什么，白黎知道吗？”
陈墨眉骨微扬，似笑非笑：“我能说话了吗？”
“哦。”王杰明点点头，“嘿，你小子，在说我话多是吧。”
陈墨轻轻笑了一声，抬手又给王杰明倒了一杯茶水，“就这两天吧，林佳慧应该就会签订一份器官捐献的协议了。”
王杰明将这句话在脑中过了一遍，确定是自己想的意思，面上的无谓玩笑样子消失殆尽，语气严肃：“陈墨，你明明是可以执棋之人，现在你甘愿做白黎棋盘上的一子了，是吧？还是可以舍弃的那种！”
“你应该知道吧，你这颗棋子最后会是什么结局？”王杰明没接陈墨递过来的那杯水。
“什么结局？”陈墨微垂眼眸，“我知道，阿黎没有别的办法了，才会……想到我。”
“能做阿黎最终的选择，我甘之如饴。”陈墨抬眸对上王杰明难以置信的视线。
王杰明豁然起身：“你，你可以拉她出来，你为什么还投入这场血雨腥风的棋局里？”
“拉她出哪里？”陈墨语调淡淡，“这场人生的污泥里吗？”
他淡哂，“王杰明，你不知道，我也一直在污泥里，怎么拉她出得去。”他眸光闪过一瞬不易察觉晦涩的光，“不过，如果有人能助她走出去，我也……不会拦着。”
王杰明听不懂陈墨话里深意，心绪不平的问：“你难道不知道，白黎到最后，恐怕也不会放过陈氏，你爸爸？”
陈墨轻笑出声，嘴角的弧度明显：“那又如何？”
陈墨站起身，背对着王杰明，看着落地窗前林立的高楼大厦，王艳死了，难道他会放过始作俑者陈知伦吗？
绝不可能……
他甘为白黎的棋子，谁又知道，在这场棋局中，白黎又不是在帮他布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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