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玄鹄的脸色瞬间黯淡下去……
宁易走近，轻声道：“他已忘却与你们的所有过往。”
见宁易安然归来，顾玄武疾步向前：“先生无恙就好，但这姑娘……是谁呢？”
顾玄武凝视着岳绮罗的脸庞，下意识后退半步。
岳绮罗突然睁开双眼，她此刻也分辨不清自己是柳青鸾还是岳绮罗。
或许更确切地说，她本仅拥有半个岳绮罗的灵魂，如今却将柳玄鹄的记忆独立分离。
岳绮罗察觉顾玄武的畏惧，质问道：“你害怕我？”
顾玄武颤抖着，本能地寻找黄符。
但当他取出黄符，却发现岳绮罗对这符咒毫无反应。
一旁的无心注视着岳绮罗，疑惑低语：“我怎么觉得，这姑娘跟之前不一样了。”
眼前的岳绮罗看起来更像是凡人，而柳玄鹄则带给无心强烈的危机感。
无心瞥见吞咽口水的顾玄武，调侃道：“顾长官，好歹你经历过尸山血海，不至于这么丢脸吧？”
顾玄武闻言，下意识整理衣领：“有吗？我只是站久了，腿软而已。”
岳绮罗对顾玄武刚才的举动投以冷眼。
“顾玄武是我自己人，一会儿我再向你详述。”
宁易的声音适时响起，岳绮罗的目光稍稍柔和。
即便现在由柳青鸾的灵魂主导，岳绮罗的记忆仍对她产生微妙影响。
但只要这身躯内灵魂非男子，宁易就不会感到违和。
“玄武，天将破晓，先安排人准备早餐。”
宁易吩咐管家为岳绮罗预备房间，而柳玄鹄，只有在寻得适宜肉身前，以纸人之态存活。
晨光微熹，天已亮起。
宁易开门，便见岳绮罗静坐于门外。
“你怎么在这儿？”
宁易邀她进屋，感激她昨晚的醒来。
“昨晚刚苏醒，还没来得及谢你救我一命。”
她以柳青鸾的身份向宁易道谢。
“若非你将我和玄鹄的灵魂分开，我可能再也无法存在。”
两魂相融原是为救弟，如今的苏醒对她而言，实属意外。
“玄鹄今后只能维持现状吗？”
“不完全是，只是需找到合适的躯壳安置他。”
宁易简述了状况。
“往后，我将以岳绮罗的身份留在你身边。”
岳绮罗郑重许诺。
宁易望着她灵动的大眼睛，思绪纷飞。
岳绮罗的美，与任婷婷截然不同。
“你说过要教我的，还算数吧？”
岳绮罗的声音回荡在宁易耳畔。
看来她已完全适应新的身份与记忆。
“当然，那些法术我完善了，但原本源于你。”
宁易用蓝色的双全手传递吞灵术和不灭魂术的记忆。
“先学吞灵秘术，再学不灭魂术，对你来说并不难。”
在宁易看来，这些相当于重新学习一次。
很多精气其实潜藏于她体内，只是不灭魂术的大部分成果被柳玄鹄带走。
宁易协助她，掠回一部分精气。
一个时辰后，岳绮罗逐渐恢复法师的力量。
看着专注修炼的她，宁易确信，随着时间推移，她将彻底成为全新的岳绮罗。
既带有邪魅气息，又具备柳青鸾的善良。
岳绮罗逐渐利用体内的精气，境界随之逐步回归。
管家来通知众人用早餐时，岳绮罗已恢复到人师一层的修为。
唯一的欠缺，唯有初步学习的不灭魂术。
在宁易帮助下，她再次拥有了不朽的灵魂。
早餐过后，宁易开始指导岳绮罗操控纸人术和基础蛊术。
她在一旁耐心练习，而宁易将双全手用于身边的僵尸。
这些看似行尸走肉的僵尸，体内仍隐藏着生前的记忆。
宁易先为铁甲僵尸级别的任天堂补充记忆，恢复正常心智的他思维变得敏锐。
境界未变，但智慧提升，战斗力也随之增强。
接着，他梳理任威勇的记忆。
因逝去太久，任威勇保留的记忆并不多。
宁易先理清原有记忆，再灌输基本信息，让他能正常思考。
观山太保和元代大将军的情况更棘手……
在神秘的修炼世界中，宁易的目光聚焦于那曾经的血族哈斯，他的僵尸军团里，这厮的思绪最为复杂。
"主人。"
察觉到宁易走近，哈斯立刻恭敬地迎上。
"勿挣扎。"
蓝手的操控下，宁易开始了对哈斯记忆的干预与灵魂的改造。
尤其那些背叛的念头，被宁易无情地根除无痕。
一切完毕，宁易这才轻轻舒了一口气。加上控尸秘法的强化，他对这些僵尸的掌控将提升至新的境界。
重新将僵尸们收进须弥芥子空间，门外传来敲门声。宁易之前把岳绮罗留在了自己的居所，自己则去隔壁房间操练僵尸。
开门后，岳绮罗带着几个栩栩如生的纸人步入室内。
"拿去。"
岳绮罗手中的纸人，工艺比宁易的更为精致，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接过纸人时，不可避免地碰触到了她的手指，宁易轻咳一声，召唤出柳玄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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