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奕行在宣德门前等了一会儿，郑豆豆和路十三从皇宫里面走了出来。
景奕行走到郑豆豆面前：“太后和你说了什么？”
“太后说谢谢我救了她，还给了我赏赐。”
“我刚同官家说了想娶你之事，官家没有反对，我明日就找媒人上门提亲。”
郑豆豆想了想：“还是晚点，等林南一案审完再说。”
“哪一天没有案子，林南一案也不影响我上门提亲。”
“可是官家应该会定你为林南一案的主审官。而且，还有十三的事情没有解决，我明天要同十三上药山。”
听郑豆豆这样说，景奕行才道：“那听你的。”
景奕行陪着郑豆豆回了郑家，太后的赏赐也到了，郑家又是好一番热闹。
第二日一早，郑豆豆和路十三就去了药山。
药叔住的房子外，如今支着几个帐篷，是南疆大长老他们的临时住所。
路十三和郑豆豆经过的时候，南疆大长老一惊，可是等不到他开口，郑豆豆和路十三就一闪不见了人影。
到了药叔住的地方，依雅也在，是药叔让依雅来的。
见到路十三，依雅脸上不自觉就露出温柔的笑容。
路十三没说话，只朝依雅点了点头。
郑豆豆却是甜甜地唤了“姨姨。”
郑豆豆问药叔：“师父，南疆秘术到底是怎么样的？”
“我问过南疆王，将前一任圣女的血液换到预备圣女身上的南疆的秘术其实也是换血之法。
只是南疆是利用一群吸血蛊虫将前一任圣女的血液吸干，然后再让这群吸了血的吸血蛊虫进入预备圣女体内。
而这些吸血蛊虫从小就养在预备圣女体内，经过多年已成为预备圣女可操控的蛊虫，一旦它们吸了前一任圣女的血液进入预备圣女体内，预备圣女就会将它们杀死。
在预备圣女杀死这些吸血蛊虫的同时，护法的长老也在慢慢抽取预备圣女的血。
这样，就实现了换血。”
郑豆豆听得毛骨悚然：“师父，你说的这个都是真的吗？”
依雅道：“是真的。”
“当年换血前，也不知道长老们用的什么方法，我的前一任圣女无知无觉躺在床上。
当我驱使吸血蛊虫进入她体内时，哪怕她昏迷着，脸上都呈现出非常痛苦的表情，整个人也在不断抽搐。
我都能感受到她的痛苦。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逃离南疆的原因之一，我不想那样痛苦地死去。
而且，培养吸血蛊虫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
在刚开始时，不仅要日日忍受吸血蛊虫的噬咬、吸血，还有可能随时被蛊虫反噬。
就算后来，一旦身体生病或受伤，也有可能随时被蛊虫反噬。
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养活并控制吸血蛊虫。
因此，南疆会准备多个预备圣女，最后培养出最厉害吸血蛊虫的那一个人才能成为新一代圣女。
而其他的预备圣女则会被处死或者先被关押。”
郑豆豆联想到“玉色生香”那道菜的少女，“姨姨，预备圣女是不是都是从平民百姓中选拔？”
“是，被选中的家庭还会欣喜若狂，因为他们的家族地位会提升。
虽然不至于成为贵族、但也不再是最低贱的平民。”
一时之间，郑豆豆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想法？
觉得荒诞、残忍、鄙薄、同情、厌恶……甚至还有一丝可笑。
郑豆豆整理了一下她的情绪，问药叔：“师父，那你的方法又是什么？”
郑豆豆再天真也知道药叔不可能用吸血蛊虫去吸路十三的血。
“我的方法也是换血之法，但我借助的是药物，还是在有圣女和十三两个供血体的情况下。
假若只有圣女或十三任一一个供血体，我都不会实施换血之法。”
药叔的方法是先让预备圣女泡七天的药泉，当药材全部进入预备圣女体内后，再从预备圣女体内抽出部分血液，让圣女身体里的血液变得更干净。
然后预备圣女再泡七天药泉，再抽部分血净化血液。
当预备圣女身体里的血液净化到一个程度时，就可以实施换血之法。
这个时候从依雅和路十三的身体里各抽出部分血液，利用药物进行提纯，再将这些提纯好的血液输进预备圣女的体内。
这个步骤需要重复几次，隔几天进行一次，期间会给依雅和路十三服用补血的药物，而圣女则需一直泡在药泉中。
当预备圣女身体里的血液纯度够时，换血之法就完成了。
然后预备圣女再在药泉中浸泡一个月，她身体里的血液纯度就稳定了。
听完药叔说的换血之法后，郑豆豆问：“十三被抽那么多血对身体有伤害吧？”
“那是自然，不过性命无忧，事后多休养些时日也能恢复八成。
这已是我能想出的最佳换血方案。
这也是为什么只有十三一个人时我不会实施换血之法的原因，因为对十三身体损伤太大。”
见郑豆豆还是担忧，路十三伸手摸了摸郑豆豆的头：
“不用担心，这比我一直被南疆觊觎好太多。”
郑豆豆想了想也是，将头在路十三身上蹭了蹭。
依雅在一旁看着，心里对郑豆豆的喜爱又多了两分。
有这样一个心心念念着路十三的人在，路十三不至于过得太孤寂。
药叔道：“如今预备圣女身体里的血液已净化到一个程度，现在就可以实施换血之法。”
……
在药叔开始实施换血之法的时候，朝廷公布了一道圣旨：
令景奕行各乔墨为日海教谋逆一案的主审官员，刑部的李员外郞、御史台的方侍御史为副主审官员，太傅、吕丞相、孙御史大夫监审。
景奕行接了圣旨后，让竹青快马加鞭上药山接郑豆豆回去帮忙整理案件。
郑豆豆原本想留在药山一直陪着路十三，可是药叔、路十三他们都让郑豆豆回去帮景奕行。
药叔：
“你留在这里帮不到十三什么，可景奕行如今却需要你的帮助。
而且你对日海教的事情最清楚，有你在，景奕行可事半功倍。”
路十三也道：“你放心，有药叔在我不会有事，等你忙完了再上药山来看我。”
就连依雅也在一旁相劝：“十三说得没错，有我在，一定不会让十三出事。”
郑豆豆这才同竹青一起回东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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