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确定夜凌会吃。
夜凌先是愣了一瞬，看了贺子渊一眼，像是怕他生气，便张开了嘴。
一口一口将饭菜吃完。
这一刻，贺子渊瞬间感觉，自己在哄一个孩子。
不由问出口，“你多大了。”
夜凌一笑，“阿渊忘了吗，你说凌儿刚成年。”
贺子渊点了点头，一时分不清，他嘴里的阿渊，到底叫的是他，还是旁人。
吃了饭，夜凌很快便有了困意，可躺在床上却是一直盯着贺子渊看。
“阿渊困不困？”
贺子渊看着他，这与问他饿不饿是一个道理。
思索了一番，最后还是上了床。
刚躺下，夜凌便翻身抱了上来，在贺子渊身上闻了一下。
软声道，“阿渊身上不好闻。”
贺子渊简直被他气笑，不好闻，你还贴着。
最后却是吩咐了丽娘打了水来，在夜凌眼皮子底下沐浴。
虽是有些不自在，但想到夜凌如今心性，也不计较了。
房间里面没有屏风挡着，夜凌坐在床上一直盯着贺子渊看。
视线游遍贺子渊全身，最后停在了一处。
紧接着脸便越来越红，急忙移开了视线。
沐浴完，贺子渊仅搭了一件里衣便上了床。
本以为夜凌会像之前一样抱过来，可那人只是背对着他，没有朝他过来的打算。
贺子渊松了一口气，现在的夜凌，他着实有些不知如何应付。
他能适当保持距离是最好，这样清醒，他才好面对。
可刚闭上眼，贺子渊发现不对劲，一旁的夜凌肩膀在抖动。
心中一紧，连忙将人翻过来，便见夜凌面部潮红，嘴唇紧咬，眼里含着眼泪。
贺子渊心怦怦跳着，这样的夜凌任谁看了，都要疯。
他知道是药效发作了，不由询问，
“为何忍着不说。”
夜凌委屈开口，“阿渊不喜欢！”
贺子渊顿时明白过来，他对夜凌的抗拒，让他感受到了。
他是认为自己不喜欢他的靠近，所以药性发作之时，便忍着。
他怎会这么乖。
贺子渊心微微一抽，抬眸看着夜凌，眼中露出柔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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