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嘴边的话被堵回去，白落霜眉心狠狠皱起。
半梦半醒中。
感觉到嘴唇上有东西，热热的，软软的。
她尝试醒来，却怎么都睁不开眼。
后来她就做梦。
在梦里，她压着贺淮序亲。
“……”
一个浅浅的吻后，贺淮序轻轻抬离，漆黑的墨眸深情凝视熟睡的女孩儿，指腹轻轻触碰她的秀发。
无奈低语：“白落霜，我要怎么才能留住你？”
“别走。”白落霜在怀里动了动，双手拽紧他的睡衣，眼角流出泪水，表情痛苦：“妈妈，别走，她们都欺负我。”
“霜霜。”
贺淮序轻拍着她的后背，蹙眉安抚：“没事，有我在，不会有人欺负你。”
“奶奶……”
白落霜蹭了蹭男人的胸膛，声音哽咽：“别离开我，霜霜只有你了。”
“……”
贺淮序任由她抱着，情绪变得复杂。
顾景年呢？
她不是很爱顾景年么？
——
翌日。
白落霜生物钟自然醒来，习惯性舒展身体。
手刚动，忽然触及到一片温热的东西。
她睁开眼，目光缓缓朝下看，看到令人差点鼻血喷涌的场景。
腹肌。
标准的八块腹肌。
而她本人，吊带裙摆早就爬到腰间，下半身只有小裤裤，
一边肩带落下，某个位置正贴在对方胸膛上。
一只又长又白的腿，更是不知死活搭在对方的腿上。
天呐。
白落霜顿时清醒，视线小心翼翼往上移动。
贺淮序手臂枕在她身下，紧闭双眸，明显还没醒。
“……”
白落霜咬了咬嘴唇，试图不动声色地从男人怀里挪开。
可她腿上有伤，挪动得特别艰难。
一秒、两秒、三秒……
正当白落霜以为快成功时，男人低哑磁性的嗓音响起：“早！”
“早。”
她僵在原地，嗓音仿佛卡住东西，艰难回应。
“……”
贺淮序偏过头，英俊帅气的面庞在白落霜眼前放大，两人鼻翼距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
男人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白落霜面颊染上一丝绯色。
好近。
她快要无法呼吸了。
“解释一下，是你主动睡过来抱我的。”怕她误会，贺淮序低声开口：“抱得很紧，怎么都弄不开。”
虽然有点加工成分，大概意思对就行。
“我主动的？”
白落霜缩进被子，只露出两只眼睛，咕噜咕噜转，很心虚：“我一条腿受着伤，怎么能爬那么远？”
“所以说呢？一条腿受伤都能抱成这样？若是正常，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贺淮序语调慵懒，漫不经心控诉，“贺太太，你对我有非分之想。”
“你……”
白落霜瞳孔睁大，心虚难以掩饰，结结巴巴否认：“你这是胡说八道、危言耸听。”
“你再看看睡的位置。”贺淮序心情挺好，嘴角噙着笑，“你、睡的、我床位，总不能是我把你抱过来的吧？”
白落霜一瞧，还真是。
顿时哑口无言。
静默几秒后，先小声：“抱歉，我睡觉是不太老实。”
“何止。”
“嗯？”
白落霜放下的心，又瞬间悬起来，试探性追问：“我还做了什么离谱的事吗？”
“不仅说梦话，还亲我。”贺淮序大言不惭道，“白落霜，你心里到底揣着的是谁啊？”
“我亲你？”
白落霜呼吸一窒，回忆着昨晚的事，隐隐约约好像做梦了。
梦里她确实亲了贺淮序。
天塌了。
她该不会真的对贺淮序行不轨之事了吧？
“我……”
白落霜想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解释起。
“不记得了。”白落霜歪开头，打算装死：“我要起床了。”
“诶——”
刚要翻身，贺淮序忽然将她按在身下，男人漆黑的双眸死死盯着她：“干了坏事就想跑？”
“……”
白落霜陷入他去漩涡般的眼波里，攥紧手，胸膛起伏。
“我不是故意的。”白落霜咬着嘴唇解释，“给你道歉，成么？”
“道歉有用，要警察叔叔做什么？”
白落霜拧眉。
她俩还没离婚呢，就算不小心亲到，又怎么样？！
“先给你记下，以后要还的。”贺淮序指腹点了点女孩儿精致的鼻翼。
翻身而起，拿来崭新的衣服递给白落霜：“我去洗澡，你先换衣服。”
“……”
白落霜坐在床上，听着浴室里的水声。
摸了摸刚被贺淮序触碰的鼻子，心烦意乱。
这不是幻觉吧。
——
餐桌上。
一桌人静静吃饭，时不时望向对面的两人。
尤其楼影。
送睡衣的馊主意就是她出的。
她算是情场“老手”，无论男的女的，只要跟对方聊上几句，就能知道对方什么人。
感情生活更不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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