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染走过来，脸上两个大字“夸我”：“选好了，喝点烫烫的红茶，暖胃又暖身。”
顾砚伸手摸了下她的头发，黑沉的眸底染上几分柔和。
热茶还没有入口，他好像已经感受到一股暖流涌过。
二人朝茶楼靠里的雅座走去。
江染耳旁忽然听到不远处的声音，有哪桌茶客在聊什么：“你今年的送去了吗？”“费好大劲，谁跟你似的这么拖？”“去去去，明年我早做打算！”
他们一走近，那边就噤了声。
好几个茶客望向顾砚的眼神仰慕又畏惧。
江染：？难道反派隐藏身份是他们镇长？
二人在角落的茶桌落座，店小二很快摆好一套陈旧的紫砂茶具，杯壁甚至还有裂纹。滚烫的开水冲入茶壶中，几片细碎的黑色茶叶浮在面上。
还有一杯他们没点的茶汤，雅绿浮沫、柔白笔触，显出山峦叠嶂、水流潺潺的图案。
“我们老板赠送给二位的。”他说完退开。
江染看了眼像极了咖啡拉花的图案，判断这个就属于茶百戏。
她一抬头，忽然意识到对面的顾砚不同寻常的沉默。
怎么说呢，平时他像个正常的冰块，现在像块带着淡淡死意，还滋滋冒寒气的干冰。
顾砚眉眼俊美冰冷，目光一寸一寸在她脸上仔细扫过，眸底暗含探究。
江染歪头，直直回望：“黑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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