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心中一片苦涩惶然，或许他本来就疯了，所以做起这种事驾轻就熟，毫无负担。
他略微退后了一步，背在身后的手无声无息撑住了墙。
胃脘像是被人用手死死攫住，疼得眼前一阵阵发黑，他几乎快要站不稳，却仍然强撑着立在原地，等待江染的审判。
“好东西！”江染惊呼。
顾砚微微一愣。
江染已经转向肿成猪头的顾景兴，咧嘴打招呼：“顾伯伯，还记得我？江染。”
顾景兴惊疑不定，不明白为什么疯的不是顾砚是她。
江染眼睛危险眯起，压低声音：“我15岁那年你动了什么心思……您那还想再吃一脚？”
她抬腿作势要踢，顾景兴顿时拖着椅子也要拼命往后蠕动，怪不得那力气……她真不是人！
江染抬手死死钳住他脖子，把人拽得离地：“您在顾家有多大权力？你做过多少不可告人的丑事？”
“想对上整个江氏你就继续试试。”
顾景兴脸涨得发紫，被掐得喘不过气，面上终于露出惧色。
“你以为我会在乎他疯不疯？”江染逼近，“只要他活一天，他就得是我的，死了也埋一起。”
顾景兴被狠狠甩在地上，只觉得腰都要摔断，吓得又往后挪了半米。
疯子配疯子！不……她是恶鬼！
江染警告收尾：“身份保密，否则你芯片爆炸。”
她转头去看全程沉默地站在她身后的顾砚。
他魂不守舍，黑沉的目光微微失焦，心脏剧烈跳动。
顾砚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动人的、惊心动魄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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