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豹低头自嘲一笑，“刚学会！”
“为什么？！”
“因为现在能陪我的，只有它了……”
见林峰没有接，李豹又扬起那支烟在他面前晃了一下，“来一支吧。”
林峰推开他的手，看向远方，“我妈不喜欢烟味，所以……我小时候答应过我妈，永远不抽烟的……”
“我也答应过我妈不抽烟，可是……”
李豹苦笑，啪嗒一声打开火机，将烟点燃，“可是……我妈也答应过不会离开我……”
林峰看向李豹，发现他眼角噙满泪花。
“以前我不懂，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抽烟，现在我才明白……他们抽的不是烟，是寂寞……”
李豹说完，眼角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两人相对无言。
良久，林峰拍了拍李豹的肩膀，安慰道，
“兄弟，不要再难过，你比我幸福多了，起码你陪了李婶一辈子，而我……连自己母亲的生死都不清楚，想想……真是窝囊……”
这一刻，他很想向李豹要支烟，因为他听说烟是苦的，他想尝一下，到底是烟苦，还是他的人生苦……
但他很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不想让母亲失望。
他不想母亲回来的时候闻着他一身的烟草味儿，说他变了……
又是许久的沉默，林峰不想谈论这么沉重的话题，他扭头看向李豹问道：“豹子，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李豹猛抽一口手里的烟头，深呼一口气，直了直身子说道：“我想先挣钱，把你的两万块钱还了，接下来……就是报仇！”
“好！”
林峰拍了一下李豹的肩膀，“兄弟，以后咱俩一条心，争取早日将尤仁照那个王八蛋绳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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