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喂到第四只时，第一只魍魉已经站起身来，迈着蹒跚的步伐朝着泉眼走去，继续喝水。
“好，很好，好的很……”
韩笑挑挑眉，看到还是喝下去快，还省了我那么多的钱。
然而，就在下一秒，事情发生了意想不到的转折。
那只魍魉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灰飞烟灭。
相反，它喝完水后，突然转身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尖叫。
紧接着，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魍魉也纷纷尖叫。
韩笑皱眉看着它们四个，撇撇嘴：“死就死吧，乱叫个什么劲儿？”
然后，回头将手中剩余的水灌入地上还未起身的几只魍魉口中。
在灌下去盆中的最后一口水后，第一只尖叫的魍魉倒了下去，浑身好像被剧痛折磨，尖叫不断。
接着，所有去喝完泉水的魍魉都在蜷缩在地上嚎叫。
终于，尖叫声停止了，但它们仿佛失去了生机一般，再次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韩笑小心翼翼地走近查看，发现它们全都紧闭着双眼，完全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呵呵，又来？那我之前忙了那么久到底算什么？”
韩笑见又躺了一地，拍拍手起身，准备在白天再逛一次这座寺庙，昨天是黑暗下 逛得，或许有没看到的。
可一圈下来，还是一无所获。
无奈之下，他再次回到泉眼处，魍魉们依旧毫无生气。
韩笑拿出刚才在寺里找到的几个瓶子，灌满了这里的泉水，并将其收进空间，就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地上的魍魉开始抽搐起来，身上发出阵阵刺啦刺啦的声响。
韩笑好奇地走上前观察，只见它们手上和脸上，原本乌青发黑又褶皱的皮肤逐渐破裂开来，露出了正常人的肌肤。
随着第一只魍魉缓缓睁开眼睛，接下来，其余的魍魉也陆续苏醒过来。
其中一只魍魉盯着韩笑问：“你是谁？”
韩笑挑眉反问：“你又是谁？”
“我是宋雪。”
话落，名叫宋雪的魍魉迷茫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当她注意到自己仅剩下白骨的手臂时，不禁惊恐地尖叫起来。
其余魍魉也纷纷伸出双手臂查看，一时间现场骚乱起来。
“你们可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韩笑高声喊，想要压住它们的声音。
一个说：“是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一个附和：“对，有刀。”
“嗯，刀，在割我的肉……”
…………
它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话中，韩笑了解到好像和自己上一世，临死前经历的事是一样的，难不成上一世，她也成了魍魉？
突然又传来一声惊呼：“啊......我的腿......我的腿啊！”
周围的魍魉们再次低头审视起自己的双腿，和双臂一样，只剩下白惨惨的骨头架子。
“你们都还记得自己是谁吗？”韩笑眼神犀利，紧紧盯着眼前这群不知道该不该称为人的怪物们。
众人异口同声地回答：“记得！”
韩笑继续追问：“那么，你们现在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没有！”
“没有！”
“没有！”
韩笑默默观察着围成一圈的“人”，察觉到它们似乎不像魑那样，是被自己所控制的。
于是语气平静地说：“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以后会怎样完全取决于你们自己的命运了。”
话毕，韩笑转身准备离开。
宋雪急忙追上来，指着地上的三只魍魉问：“我们之前也是这样子的吗？”
地上躺着的那三只魍魉，是因为韩笑当时手里的水已经用完了，所以才没被灌水，现在的韩笑也不会再去给他们灌水了，这就是命运。
韩笑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是的！”
“那是你帮的我们？”
韩笑扫视了一圈周围后，再次肯定地回答：“是！”
听到这个答案，宋雪的眼神亮了亮：“那我可以跟着你吗？”
韩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因为你救了我啊！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就是那个样子。”宋雪说着嫌弃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魍魉。
而韩笑却似乎并不买账：“我救了你，就要带上你吗？”
面对韩笑的质疑，宋雪有些着急，她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地上的魍魉，缓缓说：“我不知道自己变成那个样子有多久了，但是我清楚记得，我被抓的时候，满大街都是那些可怕的怪物。
可它们也是我以前的样子，就足以证明外面的情况可能比我们想象得还要糟糕。
而你不但安然无恙，甚至还有能力救我，这说明你一定有办法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下去。
所以，我想跟着你。”
韩笑一脸冷漠：“我是否能活下去，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似乎跟你毫无关系！”
它们都是不受控的，韩笑并不愿带着如此之多的不确定因素在身旁，尤其是考虑到它们之前所经历的种种，人性的黑暗只会变得愈发深沉。
而就在此时，一个看似瘦弱娇小的女孩，怯生生地开口：“我也想跟随姐姐你，请相信我，只要您吩咐，无论何事我都会全力以赴！”
韩笑闻言转过头去端详起她来，只见一张稚嫩的娃娃脸，看样子应当还是个学生模样。
于是韩笑轻声问：“你今年多大了？”
女孩一听以为韩笑嫌弃自己年纪小，心急如焚地回答：“我已经十三岁了，但我什么活儿都能干得很好！”
韩笑点头又问：“那你的家人在哪里呢？”
女孩神色茫然，眼眸中又一丝痛苦与迷茫：“我不知道，自从和家人失散后，我便被抓走了，再往后的事情，我就记不清了……”
一旁的宋雪见韩笑的语气变了不少，连忙凑上前去，满脸讨好地对韩笑说：“恩人，带上我吧，我可比她更能干的多，真的！”
韩笑却只是轻描淡写地撇了撇嘴，语气坚定地回：“我可从未说过要带上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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