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说什么归还于亡灵？”萨娅松一口气。
她很庆幸，没有人像她曾经那么惨，被人整被人害……
盛渊渟看着她放轻松的脸，笑一笑，什么话都没说。
他不想表现得。
说得很喜欢萨娅。
他想表现得，做起来，很喜欢萨娅。
晚饭盛渊渟带萨娅去吃京都涮肉老火锅，一只老铜锅上桌。
素汤锅底，连粒盐都不加，可把萨娅给惊呆了，她没吃过这玩意，也不知道怎么吃。
盛渊渟见状说，“我帮你调酱吧，老火锅看似出名，实则对于许多吃惯了川渝火锅的年轻人来说根本就是清汤寡水，很没有吃头的一个东西。”
萨娅自诩她是后者，还没吃，已经没什么兴趣和胃口，“那我不会也不喜欢吧？”
“说不好。”盛渊渟道，“不过我会尽量把酱调的合你胃口点。”
萨娅说，“好！”
暗暗心道，好在她有一个地道京都导游！不然一准儿踩雷！
盛渊渟预测的没错，萨娅不太喜欢这个扬名京都的玩意。
得亏盛渊渟了解她的口味，酱还调的不错，她也就勉强吃了半饱，便不想再吃。
萨娅得陇望蜀地想着，她可以回去和大家一起吃炸酱面。
京都特色美食这么多，肯定饿不着她的。
今晚她还想跟小姐妹，一起潇潇洒洒去夜骑天安门广场呢。
“奶奶寿宴筹办顺利吧？”
萨娅看他吃的很合口味，一时半会并不会结束的样子。
她掏出一支口红擦嘴唇，左右已经开始，她又掏出气垫散粉和腮红全面补妆。
“还可以。”盛渊渟看她动静搞得这么大，若有似无地问，“晚上还有活动吗？”
萨娅实诚道，“有的，大家说要去圆小时候少先队员的梦想，夜骑天安门，车子都租好了，拍写真的摄影师也已经约好。”
果然所有来京都城的游客，翻来覆去也就干那几件事情儿！
但这又关她一个哈萨克斯坦的洋妮子什么事呢？她想说，她也曾是少先队员是吧？
盛渊渟会心一笑，“回头等出片，把照片给我看看。”
“那是自然！”
萨娅对这倒是一点也不怵。
她现在可是超级大美女，穿啥啥漂亮，她会害怕暴露自己的照片写真吗？
萨娅嘚瑟又显摆，“回头再拿给奶奶和外婆看看，她们肯定又要夸孙媳妇我漂亮！”
“嗯。”
盛渊渟被她的大气逗笑。
他想问她，这么快就忘记奶奶做的事情了吗？记好不记整！
转头却看见手机显示好几个未接来电，有来自于奶奶的，也有来自于盛渊秉的。
盛渊渟昨晚熬夜看资料，又怕打扰萨娅睡觉休息，所以把手机调了静音模式。
今天一直没想起给它调回来，刚刚忙吃饭，没看到来电。
盛渊渟拿起手机，先给奶奶回电话，奇怪没有人接。
他依照以往的经验，不会太打扰的又给盛渊渟的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
【大哥，有什么事情吗？我和萨娅在吃饭。】
消息刚发出去，手机便振动起来，来电显示是大哥，盛渊渟划下接通键，开了免提。
“大哥，有事吗？”
对面的嗓音疲惫沙哑沉重，“外婆在浇她的水萝卜的时候突发心脏病，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你们两个人快过来。”
“怎么会这样？”
盛渊渟的筷子应声落地，掉落到他干净素色的西裤，染得桌上两个人心都乱了。
萨娅的妆。
再也化不下去！
她捡这个掉那个的把化妆盒一一收好，沉默地走过去对面盛渊渟旁边坐好。
话筒对面传来牛逼厉害如盛渊秉也很无奈的声音。
“就是很突然的事情，家里人打120请医生，一切都很迅速，只是还是晚了一些，外婆现在已经说不出话。”
盛渊秉停了停，像压抑自己哽咽的气息，崩人设崩得厉害。
“阿渟，你快来见外婆最后一面吧，记得带上萨娅。”
盛家兄弟俩早早就没了父母，一家子亲戚牛鬼蛇神，真要说没有任何计算得失喜欢他们对他们好的，拢共也就那几个人！
爷爷和外公走得早，外婆和奶奶，一直都在他们生命中，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
如今乍然面临生离死别。
任谁都觉得唐突疯狂，变态损耗，和难以忍受！
盛渊渟和萨娅打车抵达医院，老太太已经从ICU转了出来。
主治医生直言无力回天，让家属们放弃无谓的挣扎，不如跟老人家好好告别。
大大小小一家子人，围在老太太床边，病房气氛沉重而又哀伤绵延不绝。
病床上老太太无力躺着，插着鼻饲管，一直在等人，时不时看病房外面，虽然她已经眼皮沉重，嘴唇歪斜得说不出话。
盛渊秉只是个外孙，都轮不到他坐在床前。
但这个屋里面，绝大多数人都知道，老太太强撑着不肯闭眼在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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