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P出所的人也来了，把这一帮人全带上车。陆焱见这几人神情淡定，仿佛只是走过场似的，就觉不对劲儿。
他努力回想之前的细节，似有所感，急步走到男人身边，低语道，“他们应该有个旧衣服工厂，可能在地下。”
领头的男人对陆焱特别有好感，立刻指挥人去查。他这一举动，那几人立刻稳不住，慌乱起来。他们的工厂虽隐蔽，但哪比得过专业干这行的，很快就确定位置。
妈呀，里面可比外面壮观多了。院子里的衣服不过是应付检查，里面才是重头戏。瘦小男人大概到现在都没想通，不过同伴的一句暗示的话，竟让他的垃圾大厦坍塌。
地下工厂因长期见不到太阳，通风差，环境极其恶劣。一进去，臭气熏天。忙碌的女工们看到这么多人闯进来，只淡淡瞥了一眼，面不改色地继续赶工。她们可是按计件算工资，检查这种事自会有上面的人处理。
显然已不是第一次。
这种事不是陆焱他们该参合的，两人只看了眼便相继离开。回去已是凌晨，跟江波三个简单说了下，便去休息。
这事并未阻挡他们的脚步，继续寻找商机，不过方向却准备变一下。他们都快对二手的东西有阴影了。
“你真不打算修？”四嫂坐火炉前，从兜里掏出一管润面油，揭开外面的塑料薄膜，抠了一块挨个抹到手上的裂口处，然后晕开，重新把塑料薄膜包好。
“我刚用完一盒万紫千红，你把它挤进去。”这种膏体状的润面油不好保存，打开次数多了，薄膜上全是油，黏糊糊的，特别容易沾灰尘。时间久了还会变黄，而且味道也咋滴。
但它抹裂口效果却非常好，关键便宜，经济又实惠。
“这主意不错。”四嫂高兴的接过，寻思看能不能把家里的两管也装进来。“过几天地彻底冻了，你想转电视架都不成，要等明年开春地化开才行。”
“那可真久，要不现在弄？”苏婉一下没了主意。
“我去找你四哥。”
苏婉也一并出门，踩着梯子从粮仓顶上抓了两把脊集拿回屋。掰掉梢尾，剥去外皮留下硬硬的细棍，然后剪成一截一截的，用开水烫了下备用。
苏强在有线架子底下挖了几锹，没想锹头都踩不下去，冻得特别坚实。
“这可怎么办？”四嫂原地跺了跺脚，感觉今年冬天似乎冷得特别早。
“我去找些柴火，在旁边烧一烧就好。”
“能行吗？”苏婉端着盆出屋，满脸狐疑。
“咋不行？每年冬天杀猪不都这么干的？”苏强在架子旁选好地方，把表层的土铲开，尽量往深挖了挖，然后抱了些麦秆和干的西红柿蔓慢慢烧。
急火火力有限，得拿烟慢慢熏。西红柿蔓家畜不吃，除了烧火也没别的用处。
转架子还要一会儿，苏婉去仓房地窖拿了些海红果出来。
“怎么拿这么多？”
“我想吃糖葫芦。”
“费那劲儿干什么？”
“好吃的东西谁会嫌麻烦。再说，糖葫芦又不难。洗干净穿棍上一裹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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