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倾塌的那一刻，天上飞舞的雪花，落下的，没有落下的，没有一片是无辜的……
诡异游戏。
恒茂大厦。
是一栋寸土寸金的写字楼。
此刻的午休时间，正上演着一场泯灭人性的霸凌。
十几个男女围在厕所门口，神情淡漠地听着里面传来的笑声和求饶。
其他公司路过的人，瞧见厕所外的架势，十分自然地换了方向，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方唐夹着腿，站在过道里，看着厕所前方那群守着的脸色灰败的男女，紧张地搓着手。
“那个……他们守在门口是因为上厕所要收费吗？”
“不知道呀。”江淮沅从方唐身后走出，同样夹着双腿，“唐哥，你有钱吗？”
“有。”少年点头。
“有钱那你怕个毛。”
江淮沅啧了一声，一把拉住方唐的衣袖，走到最外面的青年男子身边。
“唐哥，快给钱。”
“昂，好。”
方唐和江淮沅的出现，让周围那些员工的目光，立即落在了二人身上。
他们的眼神十分平静，只是带着些许冷漠，并不阴毒。
方唐弯下腰，在身上摸了一阵，掏出几张云国的零钱。
江淮沅看到那几张带血的钱，差点跳起来，伸手想要阻止，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方唐抖着手，将钱放入那男子手中：“给你，上厕所的钱。”
话落，也不等对方回答，拽着江淮沅硬着头皮进入厕所。
“唐哥，你怎么给他云国的钱？”江淮沅压低声音，担心地问，“待会儿出去，不会被群殴吧？”
“我太紧张，拿错了。”方唐解释，“应该不会吧，可能会让我们打扫厕所。”
它们守则厕所收费，平时肯定要打扫的吧？
“是吗？但愿不是揍我们。”
走进厕所，那一声声的笑声如雷贯耳，被笑声掩盖的求饶声，也清晰起来。
站在撒尿的槽子前，方唐看到有一个瘦弱的男人被好几个男女围在中间，它们不停地把那个男人往粪坑踩。
“我让你把文件交上去了吗？居然敢抢我的功劳！”
“让你和经理说我粗心，你一个新来的，居然敢给我穿小鞋！”
“吃屎吧，垃圾。”
方唐听着旁边的动静，提着裤子脸颊逐渐泛红。
江淮沅已经解放完，提上裤子，转头看到方唐毫无动作，担忧起来。
“唐哥，你怎么了？不会憋坏了吧？”
听说憋尿憋久了，就是会撒不出来。
“要不我帮你一下？”江淮沅撅起嘴，突然吹起口哨来。
方唐打了一个激灵，忍住尿意，转身走向那群打人的男女。
他拍了拍其中一个女人的后背。
“阿姨，你可不可以出去，我要上厕所。”
“你站在这里，我怕你偷看。”
被重重拍了一巴掌的女人，猛地回头，恶狠狠地盯着方唐。
“谁稀罕你这个豆芽菜！”
“滚！”
“一个新来的，还敢教我做事！”
女人回头，面目扭曲，被愤怒充斥的脸上，嘴角咧到耳根，满口獠牙。
“那我告诉前辈去，你喜欢在厕所偷看男孩子上厕所。”
说着，方唐就开始掏手机。
女人不屑的轻哼：“我管你告诉谁！记住，明天你不用来了！”
“唉，前辈。”方唐转过身，不理女人。
女人盯着少年的后背，双眼掉出眼眶，被血管连接挂在脸上，它缓缓抬起手——
“那个……有一个长得特别老的阿姨，你可不可以把它开除了啊？”
“它偷看我上厕所。”
“嗯……你等等。”
方唐回头，拍开女人向自己袭来的锋利指甲，抓起它脖子上的工作证。
“叫……金金金燕。”
“唐哥，人家有没有可能叫鑫燕？”
“哦，它叫鑫燕，就是你的秘书呀，工牌写着秘书的。”
人类的模样在过于平静和笃定，鑫燕伸出去的手，在即将刺穿方唐脖子那一刻，顿住。
“你在给谁打电话？”
“你上司邬喜啊。”少年露出一个乖巧的笑。
女人陡然瞪大眼睛，慢慢放下手，脸上堆起笑：“大家同事，你这样不太好吧？”
“是不太好呀，可是你偷看我上厕所。”
“我不是偷看你上厕所，我现在就离开。”
女人立马服软，也不和其它男女打招呼，快速离开厕所。
其它男女见鑫燕跑了，纷纷跟上。
瞬间，整个男厕，只有一个那个还躺在屎里的瘦弱男人。
方唐看了它一眼，只觉辣眼睛，立马收回目光回荡尿槽前，拉开放水。
“唐哥，嫂子对你真好啊，能不能把嫂子的大腿给我也抱抱？”
解放结束，洗干净爪子，方唐抖了抖手上的水，才回答江淮沅：“你看不出来我刚才骗它的吗？厕所里又没信号。”
这个破公司为了防止员工摸鱼，厕所装了信号屏蔽器。
“那你不怕啊。”刚才那女鬼可是要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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