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在家里等啊等的，等那俩宝放学。
一直到周四的晚上，黎渡和黎澈是和江思恬还有江思御他们一起回家的。
江思御仍旧如往常一样。
江思恬却好像兴致不高。
她强撑着精神跟黎渡和黎澈打招呼，扯着笑意，还附和着说了几句话。
晚饭时间，在饭桌上，也是乖巧吃饭，乖巧的就跟故意让程听晚忽略她一样。
一直到深夜，安顿完黎渡和黎澈之后，程听晚不放心思恬，打算去问问。
她走一步，考虑一句措辞。
“哥…”
小花园里，兄妹二人又在说悄悄话，程听晚下意识放缓了脚步。
“我受了欺负，就真的不可以还手对吗？我生来就该是被人羞辱的那个对吗？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吗？”
江思恬的眼泪蓦地砸了下来。
“思恬？发生什么事情了？”江思御已经顾不得压低声音，焦急里带着凛冽。
程听晚听的心惊。
“今天下午彩排的时候，他们几个人欺负我，我没忍着，我还手了，我不想受委屈了。”
江思恬拉开了自己的袖子，上面一片片青紫，瞧着吓人。
“哥…”
“那不是你的朋友？你告诉我说那是你的朋友！”
江思御攥紧拳头，语气冰冷，怒意逐渐积攒。
程听晚不禁打了个冷颤。
很熟悉的音调，只是还不够成熟，也少了阴恻和嗜血的快感。
梦里的一切渐渐袭来……
程听晚挪不动步子，她缓缓倚靠下来，打算缓和些再去询问。
“哥…”
“不怕，我明天去找他们。”
江思御语气放缓，安慰着江思恬，可他脸色没有缓和半分，几乎是明日去就要把人片成片的恨意。
“我怕事情闹大了。
不然，我明天去道歉吧，如果这件事情传到家里来，我们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江思恬越想越慌，她抹着眼泪，开始恨起了自己。
恨自己都忍了那么久了，为什么没有再继续忍下去。
为什么因为一个毛绒玩具就忍不下去了。
可那个玩具是程听晚送的，如果她发现弄丢了的话，保不齐会有什么后果。
这几乎是个两难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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