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前辈，您怎么一直不回答我？是还没想好怎么编吗？”
鬼东西一边努力平心静气，一边用心地编造答案。
“过往经历太过痛苦，每一次回忆起来，都令我头痛欲裂……”
司迩：“啊？只剩残魂了还有头吗？还能头痛的吗？”
“会不会只是错觉啊？其实您正在承受的是魂魄消散之苦？”
鬼东西：糟糕，居然被这话多且密的臭小子猜中了？
不过鬼东西一点都不慌，他继续编道：“我死的时候确实死不瞑目，我守护了这片土地数万年，谁曾想它居然遭遇了外敌入侵。”
司迩：糟糕，这故事听着有点熟悉，山洞里那鬼东西到底在说什么？
鬼东西：“那一战，是差点令沧兽大陆毁灭的战争，若不是我与三位老友拼死守护，只怕大陆不保。”
“我死的时候，被敌方击中了脑袋，那种痛苦深入灵魂，哪怕我早已死了数万年，也铭记着那份疼痛。”
司迩沉默，这鬼话听起来更熟悉了。
他回忆了一下在幻境里看到的场景，沧兽大陆的四位神明好像没有哪一个是被砸中脑袋死的？
倒是敌方有一位神明的脑袋多灾多难，先是被大光明圣龙的尾巴扫到，又被明昔圣兔捶了一拳踹了一脚，还被光明圣虎挠了好几下……
最后光明之神一个大招砸下去，敌方的那个神明全身都稀巴烂了，包括脑袋。
难道山洞里藏的是那位敌方神明的残魂？
司迩又回忆了一下，敌方那位神明好像也是光属性的，是另一个世界的日光天神，红眼睛，金眉毛，金色长卷发，背上还有三对金灿灿的大翅膀。
之前在幻境里的时候没注意，现在回想起来感觉对方长得很像欧美人，那些外来神明也都很像欧美人。
嘶……
司迩忍不住挠了挠头，难道数万年那场战争，还是修真界版本的世界大战？
感觉怪怪的。
反正因为都是光属性的，所以日光天神看光明之神很不顺眼，一心想把光明之神解决掉。
但他需要和月光天神、星光天神联手才能牵制住光明之神，一个神上的话，迎来的就是被群殴之后还被打得稀巴烂的结局。
想到山洞里那玩意儿可能是日光天神的残魂，司迩对其就更毒舌了。
“既然那么痛苦，前辈不如直接消散了吧？等到魂魄彻底消散，那就一了百了，再也不会感到痛苦啦。”
鬼东西：“……”
这小子长得和光明之神那么像，嘴巴为什么跟淬了毒似的？
他记得嘴巴淬毒的一直都是黑暗之神啊！
这是他俩孩子？
鬼东西忧伤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我必须后续有人。”
“等你得到我所有的传承之后，我便死而无憾，可以彻底消散在这片天地中了。”
“孩子，你先别急着拒绝。”
“你要明白，当年外来的那群敌人过于厉害了，虽然被我们暂时驱逐了出去，但他们那么强大，肯定会卷土重来的。”
“到时候我们大陆无人是他们的对手，就只能沦为他们的奴隶。”
“为了保住大陆，你……”
司迩连忙往后退了好几步：“听起来好危险的样子，我还是不学了吧。”
“前辈，我相信你能感觉得到，我并不是什么好人，更不会为了别人牺牲自己。”
“我一直坚信天塌了有个子更高的人顶着，你看我这身高也就一般高挑，绝对不会是顶在最前头的那个。”
“你休想对我拔苗助长！”
鬼东西：“……”
他又连连吸了好几口气：“可你不学，就无法保护大陆，到时候大陆炸了，你也活不成了。”
司迩耸了耸肩：“那样也挺好的，到时候所有人全都同年同月同日同时死，虽然生前未必相识，但是死后齐齐团聚，还挺热闹的。”
“但我要是学了，让我去拯救世界。”
“可世界哪是那么好拯救的？就靠我一个人的话，无论成功失败，我活下来的概率都不高。”
“到时候其他人还有光明的未来，就我一个人嘎了，那我多亏啊！”
鬼东西：“但你有救世之功，来世必定能投个好胎，到时候天赋机缘都比现在更好，必能飞升成仙，甚至是修炼成神！”
司迩嫌弃地摇头：“什么叫鬼话连篇，我今日可算是见着了。”
“你自己都变成随时可能消散的孤魂野鬼了，居然还给我投好胎的大饼。”
“要是真那么简单，你自己怎么没投胎？”
鬼东西：大意了，这臭小子还挺严谨的。
司迩见对方不知道怎么忽悠了，便假模假样地给对方递了一个台阶。
“切，你又不是我最崇拜的光明之神，我才不受你忽悠。”
鬼东西：！！！
他刚刚扯了那么多，不就是在铺垫他是光明之神的鬼话吗？
这臭小子既然最崇拜光明之神，怎么一点都没听出来？难道他历史没学好？
“孩子，你真的崇拜光明之神吗？”
司迩点头：“那当然。”
〖我崇拜的是真正的光明之神，又不是你这个鬼东西。〗
鬼东西：“那你知道光明之神的事迹吗？”
司迩摇头：“那些远古的故事早已化作神话，是真是假无人得知。”
“不过所有神话都有一个共同的版本，那就是沧兽大陆仅有的四位神明为了抵御外敌牺牲了。”
“这个版本高度统一，我想那或许就是事实。”
鬼东西沧桑道：“是啊，我们四个……”
司迩一边偷偷翻了个白眼，一边配合着对方的演出。
“你们四个……啊！难道您就是曾经的神明……”
“这里是长明谷，难道……”
瓜瓜戏瘾也上来了：“难道他就是诓名之神！”
就算要配合，瓜瓜也无法说出对方就是光明之神的假话，就临时编了一个听起来差不多的。
诓名诓名，诓骗姓名。
鬼东西：“没错，我就是光明之神。”
也不知道那只兔子是怎么回事？说出来的沧兽语怎么比他一个外来神都不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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