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起来的手都这样了，那眼睛呢？他看着蚁右眼上的眼罩，脸色有些沉重。
蚁觉得这氛围实在有些不对，见两人都盯着自己的右眼看，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摘了眼罩。
只见那只右眼，半个眼球都凸了出来，撑得眼睛异常地大，上面像被烙了一个血红色的符号，烙痕范围覆盖了整个眼眶，在上下眼皮上都留下了痕迹。
“想看的看完了吗？屠医生。”蚁无所谓地坐下，继续用吸管喝着咖啡。这种饮料苦苦的，提神效果也就那样，不知道是谁在喜欢喝。
屠颠也坐了下来，观察着蚁的眼睛。为了看得清楚，他还想上手把蚁额前会挡住眼睛的碎发给拨开。
蚁推开他的手，自己撩起碎发，让他看得分明。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屠颠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解雨茞替他接了下一句，“这意味着眼睛的伤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手上的伤你却不想看见。”
蚁简直想爆粗口了，她才揍完吴邪，又来两个想挨揍的人。
她不知道屠颠对她了解到什么程度，不过既然是个医生，那么就算现在不知道，也迟早会看出她就是个死人。
研究一具尸体有什么意义，是想把她解剖了吗？蚁吸了满满一大口咖啡，压制自己的怒气。
屠颠说：“你在生气，因为他说对了。你有不能生气的理由，所以你在强忍怒火。你现在恨不得把我们揍一顿。”
沉默，长久的沉默。
“你说对了，所以呢？”蚁看着屠颠，平静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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