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林昭还是懵逼的状态。
“阡年。”
林昭一个滑跪，手磕在面前的几案上，面色灰白，他明白邱枫为什么这个表情了，但是他没有啊，他真的没有再欺负别人。
林晨阳本来要发飙，看见林昭的样子懵了，和包厢内的其他人一样，都是摸不着头脑。
“你没死？”陆婉莹终于能发出一点声音。
“嗯，习雅宁马上也过来。”
陆婉莹起身想走，浑身疲软的栽回沙发上。
“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在迪城也没见你这么落魄过啊，现在不应该越过越好吗？”
“我……算我活该吧，本来就该赎罪的。”陆婉莹神色落寞，“我知道我对不起习雅宁，但是我没有胆子到她面前忏悔，我也不配。我偷偷来了京城，想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生活，等到哪一天有资格站到她面前了，再赎罪。”
邱枫后退一步，看着她，发丝间还是粘稠的液体，这么冷的天只穿了一件单衣，从头到脚都是被淋的酒，只有倔强的面容还是完好的，也对，有这张脸没人舍得毁。
“我是打工的店里碰到他的，因为我漂亮吧，又毫无反抗之力。”陆婉莹自嘲的笑了笑，“如果是以前，我有的是办法虚与委蛇，可是我现在不想了，随便他怎么强迫吧，他羞辱我我反而觉得畅快，我这种烂人就该如此。”
邱枫握紧了拳。
“和我没有关系，我没有对她怎么样，真的，我也不知道你认识她。”林昭急的眼眶通红，他不想看到邱枫对自己嫌恶的眉眼。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我早该知道的，你骨子里的劣根性改不了。”邱枫冷着脸，没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和我认不认识她没有关系，她是一个陌生人，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冷眼旁观了吗？你确定你没有潜意识的默认？你觉得你们这么做是正常的。”
林昭无话可说。
“确实，这事和你无关，但每个人的道德感不同，我是不会允许我认识的人，我的朋友做这种事情的。”
邱枫捡起扔在地上的衣服递给陆婉莹，门被锁上了，周围是林晨阳带着的保镖，很显然，他想找回场子。
“你要不要劝劝？或者说你想让我帮你搞定一个私生子？”邱枫扭头看了一眼林昭。
林昭张了张嘴，他担心邱枫，却没资格。
邱枫揪住林晨阳踹在膝窝把头摁在几案上，一时间响声巨大玻璃纷飞，保镖根本没反应过来，被闪出的云沐云雾一下子搞定了。
几人看着面前触目惊心的血腥瑟瑟发抖，有碎片崩在林昭身上都毫无知觉。陆婉莹上一次看到这场面还是邱枫和祁远那一次，这回近在咫尺能明白杨惠子当时为什么会那么害怕了。
邱枫收手，林晨阳已经只剩喘气了。
“带他去医院吧。”邱枫在一片狼藉里抽出一张纸擦擦林昭脸上的血。
“阡年……”林昭抓住他的胳膊，悔恨和痛苦交织，“对不起，但我真的没有，我是想做个好人的，求求你不要那么想我……我们不是约定好了等期末要再进步的吗？”
“你逃课出来助纣为虐教你这种人有什么用？别太以自我为中心了。”
“我没有逃课，我请了假的。”
“这是重点吗？”邱枫气笑了，甩开手，带着陆婉莹出去，门口上官许和胡蔓莅当门神，习雅宁也匆匆赶到。
陆婉莹低着头想逃离。
“我给你的钱为什么不用？专门过这么辛苦求可怜的吗？”习雅宁以为再见面无论怎样她都不会在意了，现在看到这样，除了气愤还是忍不住心疼，毕竟是自己曾经真心对待的人。
“不是……我没有……”陆婉莹疯狂摇头，憋了这么久的泪终于落下。
几人进了包厢匆匆喝了几口便没什么兴致，上官许也已经听胡蔓莅告知了从前的纠葛，大家氛围都满压抑的。
“习雅宁，胡蔓莅，对不起。”陆婉莹知道说这些也是于事无补，这一次离开，就真的不要再见了，过好自己的生活，不要再打扰就是最好的道别。
“有缘再见，你路上小心。”胡蔓莅胸口也闷闷的，在陆婉莹坐上车的那一刻还是挥了挥手。
几人目送着车子远去，习雅宁轻轻的叹息。
“别想那么多了，人这一生就是要遇到一些事情才能成长的，有些人也注定只是匆匆过客，人有那么多感情不用纠结于一丝一厘。”邱枫拍拍习雅宁也拍拍胡蔓莅。
“嗯，就是觉得本不该如此的，她那么聪明厉害又有美貌，怎么看都应该闪耀的。”
“那盛启明不也是吗？他们自己选的路，没有必要替他们可惜。”
习雅宁收起了情绪，未来山高路远，能走到哪一步都看各自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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