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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白药尊还在笑，笑着笑着都哭了。
虽然他装成是喜极而泣的眼泪，但洛星海能感觉到他悲恸的情绪。
师父是想起了他妹妹吧……
洛星海和叶知行都没有打扰他发泄情绪。
等到白药尊笑得开始大喘气了，洛星海怕他过度悲伤伤了身体，忙拍拍他的背，开口劝道：“师父，快别笑了，你身上都是大饱的口水。当心它的口水流到你嘴里去！”
“哈——嘎！”
白药尊的笑声戛然而止。
幽怨地看了徒弟一眼，他只觉得浑身不舒服，放出叶知行给他捏的浴缸，大喊道：“快给我水！”
“……前辈，您慢慢洗。”
叶知行把水缸放出来，拉着洛星海出去了。
留守在外的小白虎跳到叶知行肩膀上，放大了毒雾隔绝的空间。
“哈哈！阿行你看到吗，师父刚才像见了鬼一样，哈哈哈！”
洛星海想到师父刚才扭曲的表情就觉得可乐。
笑着笑着，他也忍不住湿了眼眶。
“阿行，真好，师父没事了，真好！我可以一直一直有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师父，真好！呜呜，真的太好了！”
他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喜极而泣。
叶知行把一边哭一边着急抹眼泪的小少年抱进怀里，拍拍他的后脑勺：“想哭就哭，你师父看不到，不会笑话你的。”
“呜呜呜，阿行，你太好了……”
洛星海抱紧他，埋头在他胸口痛快地哭了一场。
这一个月，他也总是担心大饱能不能救师父，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如果大饱做不到的话师父就活不成了，晚上都睡不踏实。
现在，悬着的那只鞋可算落了地。
尘埃落定。
万幸，结局是最好的！
哭着哭着，洛星海忽然感觉叶知行身上的灵气一阵波动。
他退开来，就看到叶知行身后出现一个契灵图腾。
吞天猪契灵图腾！
大饱突破三纹了！！
等图腾消失，突破完成，洛星海早就不哭了。
他仰头看着叶知行，被洗刷过更加明亮的眼睛满是欢喜，“阿行！大饱三纹了！”
“嗯，可喜可贺。”
叶知行也露出笑容。
“快让我看看大饱！”
洛星海期待道。
叶知行满足了他的愿望，将灵池中的粉色小猪放了出来。
洛星海一把将它捧在双手中，看着它还和以前一样可爱，就是身上多出了一道黑红色的灵纹。
“好大饱，幸好没把你挤坏了。”
他还怕大饱变小了，也长成四四方方的怪样子呢。
幸亏没有！
“这个小笨蛋。”
叶知行揉揉大饱的头，笑它挤成那样都不知道难受。
“哼唧～”
大饱感受到双份的怜爱，更卖力撒娇了，蹭蹭主人，又蹭蹭洛星海的手心，惹得洛星海笑出来。
“哟，长成三纹了！恭喜！”
白药尊出现在他们身侧，看着徒弟捧着的粉色小猪也忍不住笑起来。
“还要多谢前辈相助。”
叶知行说。
白药尊摆摆手，“你这话可说的我惭愧了，该我谢你才对！”
他看了眼毒气森森的环境，说道：“徒儿，叶小子，回屋里说话。”
见他有话要说，叶知行和洛星海相视一眼，跟随进入随身洞府中。
“坐。”
被大饱推挤过，原本布置温馨的随身屋里空荡荡的。
白药尊就放出三个蒲团，自己盘腿坐下，让两个孩子也坐。
“师父？”
洛星海坐下，看着沉吟的师父，目露疑惑。
白药尊神色变得认真，已经恢复视力的眼睛再度恢复与年轻外表不再相符、二人却熟悉无比的微笑沉静。
白药尊看着洛星海说：“徒儿，师父稍后就要走了。”
“这么快？！”
洛星海意外，当即露出不舍之色。
他知道师父要走，但没想到这么快！
“师父，您刚好，不留下来休养几天吗？”
“不，为师不能等了。”
白药尊深吸一口气，语气透着冷意：“有些事，该到了结的时候了。为师等这一天，已经六十多年了，原本以为要等到我快死的时候，才能……现在，我一刻都等不得了。”
“师父。”
洛星海心下动容。
他知道自己不能阻拦师父，也不该拦他，却还是忍不住担心。
“师父，您能不能告诉我害您的人是谁？”
洛星海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害师父的人显然不是无名鼠辈，就是师父身为药尊也忌惮的存在，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
如果……
如果师父有个万一，他必会为师父报仇。
少年看着黑发男人，他不会阻拦师父，但，他可以成为师父最后的退路。
师父可以放手去做，就算他失败了，他会延续师父没有完成的事，拼尽全力实现师父的心愿。
这些话他没有说出口，白药尊却从他孺慕真诚的双眼中看到了。
白药尊不由心暖又心软。
他白胜天没有收错徒弟。
有徒如此，夫复何求？
白药尊欣慰地拍拍洛星海的头，说道：“如果师父失败，你一定会知道对方是谁。现在，你不必急于知道。待到日后，你听到为师的消息，如果是坏消息，在你未成灵尊前不可再以为师弟子的身份在外行走。如果是好消息，为师就接你回圣药城。师父必定举办最盛大的收徒大典，让全天下的灵师都知道，你是我白胜天的徒弟！”
“师父……”
洛星海动容不已。
见他又红了眼睛，白药尊难得没有取笑他，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转头看向了叶知行。
“叶贤侄，你救了我的命，可惜我还要拿这条命去赌一把，只怕往后没有机会报答你的恩情。”
“前辈言重了。您是星海的师父，便如我的长辈一样，不必与我这般见外。”
叶知行真心实意道。
白药尊也看出来他不是在说客套的场面话，不由笑道：“吾徒得你为挚友，是他的运气。不过，情分是情分，我也不能什么表示都没有。”
白药尊取出两个箱子送到二人面前，“我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东西你们用的上，就给你们了。”
叶洛二人用灵魂力一看，愕然发现里面满满都是墨玉！
一箱之中竟然有三万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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