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韩枭太激动了，睡不着。
他抱着自己的被子，忍不住真的往季清欢那边挤，动静窸窸窣窣的。
其实季清欢也睡不着。
因为不习惯跟谁睡一个床，他闭眼假寐。
但韩枭知道他没睡着，小声来点私房夜话。
“季清欢，我之前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什么问题？”
索性也睡不着，季清欢随他问。
床幔里光线昏暗，韩枭静静看着枕边人的侧脸，其实看不太清楚，他喉结滚动：“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上次问过，季清欢不回答。
但是现在都已经承认喜欢他了。
是不是可以回答了？
“......”
为什么非要问这么清楚啊。
季清欢指尖稍稍蜷缩，心脏有点战马乱撞，嗓音却像是在庙里修行五十年的大和尚：“不知道，不要问我。”
施主您太冒昧了。
“那我换个问题，你喜欢我什么？”韩枭锲而不舍。
这种悄悄话的氛围很美妙。
感觉心里甜滋滋的，就算韩枭问不出来也甜滋滋的。
季清欢憋了一会儿想了想，吐出两个字：“脸吧。”
“脸？”韩枭挑眉。
显然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
他浑身上下这么多优点，季清欢就只喜欢他这张脸？
季清欢：“嗯，否则你还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你又暴躁又烦人，性格也不好，不体贴不温柔还动不动就炸毛，不讲道理也没什么美好品德，既流氓又耍赖，还有一个那样的父王，你是个姑娘我爹都不会让你进门，甭提你是男的了，所以我们两个的事千万不能叫家里知道.....”
“......”
“......”
直到听见耳边传来咬牙切齿的动静。
季清欢才意识周围太安静，气氛太容易让人说真心话。
所以他一不小心把实话说出来了。
“季、清、欢。”韩枭恨的牙痒痒，想掐死这个人。
季清欢急忙闭眼：“睡了睡了，快睡吧。”
“呼，呼，呵呵。”韩枭气的七窍生烟。
听着这反应，真怕他一口气上不来死过去。
季清欢默了默：“但你还是有优点的。”
“....什么优点？”韩枭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
季清欢道：“脸吧。”
“......”
韩枭决定以后再也不问季清欢喜欢他什么了。
这根本就是自取其辱。
自取其辱！
床铺里终于陷入死寂。
过了好半晌，就在季清欢昏昏欲睡，马上就要进入梦乡的时候。
他旁边的韩枭一骨碌坐起来。
伸手掐着他的脖子，恶狠狠道。
“脸就脸，你记住你这句话，往后余生敢夸任何人比我好看你就完了，你就完了！”
季清欢带着浓重倦意覆上韩枭手背，捏了捏手指。
“嗯，你最好看，睡吧，困啊.....”
“......”
兴许是困倦的缘故。
季清欢这句话的声音和语调，比平时任何时候都软。
韩枭听在耳朵里。
顿时心就软的一塌糊涂。
唉。
好吧。
季将军的发挥很稳定。
依旧不解风情。
*
翌日，清晨。
今天是赵卓寿辰的日子，床上两人睡的无比香甜。
等听见石头在外面喊：“将军？您该起身了。”
“哦。”季清欢迷迷糊糊应一声。
睡他旁边、非枕着他胳膊缩他怀里的人，也迷迷糊糊哼：“...该起身了。”
“！？”
季清欢猛地惊醒。
不对啊。
天都亮了，韩枭怎么还在这儿？
现在怎么送韩枭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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