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耗子张大的嘴巴,足足可以塞进一个成年人的拳头。
片刻之后,他才喃喃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好一会,金耗子咽了一口唾沫,惊恐地对旁边的独眼龙说道,
“龙哥,看来唐家寨背后真的有高人啊!”
“你看他们光凭三十来个年轻人,就把咱们先头六七十来号人打得满地找牙!”
他右手颤颤巍巍地指着穿着奇怪藤甲,左手拿着一个圆形藤甲盾牌,右手拿着木枪的唐家寨众人。
声音颤抖地说道,“龙哥,你看他们身上那奇怪的护甲和盾牌。”
“绝对不是一般乡野村夫能够想得到的!”
不说别的,就连他们这些横行乡里这么多年的山匪流寇,都没有想到如此有效的点子。
独眼龙此刻才收起了对唐家寨的轻视。
看了看唐家寨村口不远处那一堆黑乎乎的灰烬。
又看向晒谷场三人一组,进退有序的唐家寨众人。
这才明白当初三当家的遭遇。
随后看向身后还在不停向前推进的山匪,独眼龙冷笑一声,
对金耗子喝道,“让兄弟们都给我上。”
“弄死一个披甲的贱民,战利品不仅归个人,劳资还赏他一百个铜板!”
“咱们几百号爷们,害怕这几个小屁孩不成?”
“这要是传出去,还当什么土匪,都别在道上混了!”
“回家种田去得了!”
听到他的激将,金耗子也反应过来,重重地拍了自己一巴掌。
刚刚他是被看到的那一幕吓住了。
现在回过神来,自己这边几百号人,冲过去踩也能将那些小屁孩踩死!
“兄弟们,冲啊!”
“抢钱,抢粮,抢女人……”
“只要抢到手,那都是自己的战利品!”
一众匪徒在独眼龙的鼓动下,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向着晒谷场冲去。
……
唐风手持藤甲盾牌和长刀,每一刀挥出,都会有鲜血溅起,洒在他的盾牌和藤甲之上。
就这么一会,唐风浑身上下已经被鲜血染红。
此时的他如同是杀神一般,吓得与他对上的山匪,腿肚子都在打颤。
他们手中的木枪,根本戳不破这奇怪的藤甲。
而唐风刀锋所过之处,必然鲜血横飞,无情地收割着他们的性命。
在唐风的身边是唐云和铁蛋,两人手中的木枪挥舞。
虽然很难有机会对山匪造成一击毙命,可经过火烧,又磨尖了的木枪。
还是能够给穿着破衣烂衫的山匪,造成不小的伤害。
三十多人,全部都是三人一组,三人相互配合攻防有序。
刚刚交手时,众人也很生疏,全靠身上的藤甲和盾牌抵挡住了大部分伤害。
当大家发现,身上用大小不一的藤蔓编织而成的护甲,竟然如此神奇,山匪很难戳破时。
一众小伙子如同吃了兴奋剂一般,双手紧握木枪,不停地对打上门来的山匪下黑手。
对,就是下黑手。
毫无道义可言地下死手。
捅菊花,捅下阴,捅脑门,捅胸口。
反正哪里是要害,小伙子们就捅哪里。
此时他们对唐风教得这些手段,信服不已。
小虎刚刚伺机捅了一个山匪的菊花,对身边同伴嘿嘿笑道,
“风哥开始教给我们这些手法的时候,还觉得风哥太不要脸。”
“如今一枪捅倒一个,太特么解气了!”
身旁同伴闻言,气喘吁吁地回道,
“都特么不死不休了,还讲什么江湖道义,干死一个是一个……”
经过磨合,三人相互配合的小队越来越熟练,攻击山匪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虽然有少数几个人受伤,不过要害部位有藤甲防护,只是点皮外伤而已。
山寨有胡郎中坐镇,众人对这点小伤一点都不在乎。
骑马游走在外围的大牛,对山匪造成的伤害,不亚于手持长刀的唐风。
他手持临时制作的简易锤链,锤链是用长长的藤蔓,在一端绑着一块大石头。
凡他所过之处,山匪不是被他拖拽的藤蔓或绑着的石头绊倒在地,就是被石头砸得脑浆迸裂,当场毙命。
在外围奔跑的驽马,此时如同收割机一般,快速地收割着山匪的性命。
大牛胯下的驽马,脑袋和胸腹都绑着特制的藤甲,即便是被攻击,也不会被木枪轻易刺穿。
在大盛王朝,即便是最次的驽马,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
马匹可是称得上战略性物资,和盐铁一样,都属于管控物资。
唐家寨从三当家那里缴获的这匹驽马,更是宝贝得紧。
唐风明白,有一匹马就等于有了一个高机动性的骑兵。
所以便给唐家寨唯一的这匹驽马,与众人一样配备了简易的藤甲。
即便是粗制滥造赶出来的藤甲,用来防护大多数还在使用木枪的土匪,效果实在是好的不得了。
等到独眼龙带着大部队赶到的时候。
七八十个山匪,死的死,伤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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