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她初见他的时候，他受了重伤，缩小了身形，就像现在的身形，又小又软。
她以为是野生狐狸，便一直带在身边，甚至就连历练的时候也带着，哪里知道自己竟然不知不知招惹上他。
若是当时的她知道以后发生的那些事情，在见到他的第一面，定是一剑杀了他。
陌尘舔了舔夜玖的鼻尖，默默缩进她的怀里，夜玖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光闪过，自己就被人抱在怀里。
“妻主～”
陌尘蹭了蹭夜玖，一双湛蓝色的狐狸眼弯弯：“阿尘陪妻主睡觉啊～”
听到那声妻主，夜玖眼眸深了深，她唇角微微上扬，但不是在笑，而是讽刺的嗤笑：“妖王大人说出这声妻主，不觉得膈应吗？”
夜玖动了动脚，脚腕处的镣铐幽幽泛起灵力。
陌尘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湛蓝色的浅眸再无往日的傲气：“怎么会呢，阿尘不是妻主明媒正娶的吗？”
“是吗？”夜玖闷声一笑，眼底深处却是无尽的冰冷。
看着夜玖那抹笑容，陌尘心中一阵刺痛。
曾经她不是这个样子的。
最初见到的那个她，那双黑眸总是充满着轻柔的笑意和邪气的狡黠，会寸步不让，冷静沉着地与他们谈判。
那个时候的满了生机，而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做什么都平静如水，那双眼睛如同那千年寒潭一般，万物都不能让她生起半点波澜。
现在的她仿佛是在等死一样，等待着最后的死期，而陌尘也知道，她其实巴不得那死期能快点到来。
陌尘抱紧了她，轻咬着她的耳垂：“小乖，你死了，难道不管苏世清和凤芷了吗？”
这是变相的威胁了吗？
夜玖笑了笑，笑容肆意，颇有些身后无物的无畏：“妖王大人，说白了，苏世清和凤芷与我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妖王大人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了他们会妥协？”
陌尘喃喃低语了一声：“是吗？小乖难道就不好奇，原来的夜王爷的记忆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进入小乖体内吗？”
夜玖瞳孔猛地一缩。
察觉到夜玖僵硬的身体，陌尘微垂眼帘：“魔尊，无上仙尊和北皇可不会平白无故呆在那个夜王府的。”
最开始，在夜玖还没有遇见他们之前，北宫祭，纳兰容止和洛子言就呆在夜王府里。
夜玖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所以……那夜王爷是我的一缕魂魄？”
“不。”陌尘否认，他笑吟吟地抱着夜玖，“那只是小乖的一缕力量。”
否则，那三人可不会以那样的态度对待夜王爷。
夜玖轻轻一笑：“真是好手段啊～”
原来，她一直都没有逃脱他们，所谓的轮回，也只不过是他们安排好的。
很简单，她的那缕气息如果消失，一定会回到她的身上，在那缕气息上标注痕迹，不就轻而易举地可以找到她了。
她从未逃出他们的手掌心，而他们甚至想折掉她的双翼。
陌尘埋在夜玖的颈窝轻轻蹭了蹭，又吻了吻她的唇：“所以小乖还觉得苏世清和凤芷不是你的父母吗？小乖还管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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