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娲冷冷笑，“自上灵山，我们便再也没有打过。”
“怎么？你要趁此机会，算算我们谁的功力更胜一筹吗？”
算天这人的性格貌似和他的形象一般锋锐：“要打便打！”
“轰——”
两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仇什么怨，说动手立马就动手了。
青白二色的内力对轰相撞，激起的气浪如波涛一般汹涌翻滚，将二人周边的一切都卷至天昏地暗。
“哎呦我去！”江怡人差点被掀飞出去，好在谢行借势带着她退了开来。
“好家伙！”刚一站稳，江怡立马看向算天和娲冷那边，“这两人什么情况？”
“管他们呢！”望舒霖四下看了看，小声道：“咱们这事也干的差不多了，这一个个的都在这，要弄死那谁怕是不太容易。”
“要不我们趁机……”
江怡完全能理解望舒霖的意思。
的确，这么多人在这，硬拼着弄死宫云九划不来。还不如先跑路，之后再找机会。
“好……”江怡刚要点头，却突然听得一阵熟悉的钟鸣。
“当——当——当——”
三声响过，一口金色大钟凭空出现在对波的二人上空，“当”地一声朝他们压了下去。
“嗡——”
青白内力在金色大钟内持续翻涌撞击，大钟发出阵阵刺耳嗡鸣。
很快，金色大钟便在那两人的内力对轰下破碎，又是掀起一阵海啸般的气浪。
只见一片黑色衣袂闪过，黑衣老僧的身影出现在了娲冷和算天中间将两人隔开。
“阿弥陀佛。”黑衣老僧念了声佛号，敛目看向娲冷和算天，“二位停手罢！”
“是智觉大师？”望舒霖他们认出了这人，正是之前金色女子找来帮他们的黑衣老僧。
“是你。”娲冷声音冷漠。
好家伙，这他也认识？也是平辈？
江怡现在是真的好奇娲冷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
黑衣老僧神色自若，“二位可还记得当年所立誓言？”
“此番二位破誓，已然招致诸多恶果。”
黑衣老僧长叹了一声，“人间春秋千番度，如今因果已两全。死生皆已了，何处惹挂牵？”
“灵山诸多前缘旧事，二位便都忘却了吧！”
“忘却？”娲冷笑了一声，“你高居明堂，说的自然轻巧。”
“灵山诸般前债旧恨，你轻易便想叫我放下？”
“你问问他！”娲冷突然转头看向算天，“你问问我这好兄长，他能放下吗？”
不待别人说话，娲冷紧接着又指向这满目疮痍的道宗，笑得：“他若是放下了，道宗今日便落不到这般模样！”
兄长？
江怡从娲冷没头没尾的话里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
什么意思？算天和娲冷是兄弟？
不是……
江怡懵了。
不对吧？娲冷不是穿越的吗？哪来的什么兄长？
还是这个算天也是穿越的？他们兄弟俩一起穿越？
还是娲冷魂穿啊？
不行了，江怡越想越觉得自己要长脑子了。
“阿弥陀佛！”黑衣老僧又是一声长叹。
“当年之事，灵山乃顺应天命而为。昔年天召寺之变，再至如今道宗之祸，灵山欠下的因果皆已还清。”
黑衣老僧抬手，像是呼应着他这手势，紫气霞光自他身后将未退尽的夜色驱散。
“去日已矣。天光破晓，新日已至。”
黑衣老僧突然睁眼，金光自他眼中漫出。映衬着身后的紫气霞光，黑衣老僧身形宏伟而威严，声音也变得空灵而厚重。
“灵山与二位缘尽。”
“两位殿下，就此下山吧。”
殿、殿下？
身旁突然拂过一阵风，紧接着，江怡耳边传来苏梦雪低沉的声音。
“晏朝初立时，两位国师于灵山创立道宗与天召寺，晏帝奉二派共为国教。”
“为做表率，大皇子与二皇子分别拜入两位国师门下。”
！！！
江怡突然记起“晏清河”这个名字了。
她应该是在天机阁的什么书上看到过，这是那个二皇子的名字！
娲冷就是当年二皇子？
那算天，就是大皇子！
江怡自己推出来的结果自己都不敢相信。
不是？娲冷到底是不是穿越的啊？
他那个面具能吸走铃铛的能量，应该就是金色女子说的那个背刺她的前任天道继承人啊！
可他为什么又会是二皇子呢？
并不知道江怡一下子就想了这么多东西，苏梦雪接着道：“后来，晏帝突然驾崩，灵山亦是一场大变。”
接下来的事可以说是皇室秘辛：“大皇子精通卜算之术，早算出有此一劫。便顺应天命，立下誓言退出道宗，此生再不入灵山。”
“时二皇子刚出关，一闻皇宫事变，二闻天召寺所立新住持乃是其师弟智觉。心神大震下，二皇子怒而血洗天召寺，逃出灵山向北而去。”
这之后的事情江怡在书上零零碎碎地看到过，再结合之前他们那些奇奇怪怪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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