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去禀告王妃。”
画眉叫住出门的丫鬟,“等等!”
说着,她走进内室,查看四周。
见桌上和卧榻散落着一些明显不属于王府的物品,又打开衣柜一看,花琵琶衣物和行囊都放在。
“行李没有拿走,她应当出门了,我们到院子外面等。”
画眉松了口气,细心清理掉两人进来的痕迹。
丫鬟不满嘀咕,“她是王妃的武艺师傅,出门怎么不和我说一声?万一王妃突然找她有事呢。”
-
厢房。
花琵琶去了冰儿住处。
她站在窗外,听到扶翠说要搬来冰儿房间就近照顾。
趁扶翠出门搬棉被的时候,花琵琶推门闪身而入。
冰儿认出她,脸色大变。
不等她张嘴大喊,就被花琵琶点了哑穴。
“冰儿,我把你从土里挖出来,你就怎么回报我?”
对上她冰冷的目光,口不能言的冰儿眼中盈满泪光,费力抓住她的衣摆,拼命摇头。
花琵琶弯腰一把掐住她脖子,沉声威胁,“你以为在御王妃跟前过了明路,我就杀不了你了?”
“嗬……”
冰儿脸色涨成了青紫色,嘴唇张合着想要求饶。
花琵琶手下用力,无视她的痛苦继续道:“你明天求见御王妃,装可怜也好,哀求也罢,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让御王妃去对付涂飞章。”
“你要办不到,我就杀了你的好姐妹,扶翠。”
冰儿眼中骤然涌上的惊恐取悦了花琵琶。
她放开冰儿,闷声笑了两下,“扶翠的命,就在你一念之间。”
说完,花琵琶大步出门。
正好和抱着棉被进来的扶翠擦肩而过。
“姑娘,你是来看望冰儿……”
扶翠迷茫扭头,看着头也不回远去的花琵琶,小声道:“怎么不听人把话说完?”
“咳咳咳!”
听见冰儿咳嗽声,扶翠顾不上去想刚才走过的人是谁,连忙放下被子,走过去给她顺气。
一走近,扶翠就发现了不对,惊道:“冰儿,你脖子怎么了?”
“我去叫大夫。”
冰儿抓住她的手,摇头道:“嗬嗬,别……我没事……”
再次找回声音的冰儿以夜深了,大夫需要休息为由打消了扶翠的主意。
离去的花琵琶有火无处撒,一脚踢飞廊下开得正盛的菊花盆栽。
她和冰儿早已约定,见到御王妃,冰儿只需喊杀人偿命,严惩罪魁祸首。
哪知冰儿居然不顾群芳阁那些死去的姑娘,单单救出扶翠就满足了。
让她白忙活一场。
“哗啦!”
飞出去的花盆暗含内力,撞塌了立在路边的雕花石灯。
陶瓷花盆裂成数片,泥土散落一地。
菊花花茎更是断成两截。
“什么声音?”
石灯倒塌的动静吸引了路过的下人注意。
快步而来的下人正好看见花琵琶刚放下的脚,当即惊道:“花师傅,唐宇秋强是王妃最喜欢的菊花,你怎么把它踢烂了?”
“还撞塌了照亮的石灯……”
花琵琶脸色一僵,御王妃最喜欢的花?
坏事了。
御王妃不会当着白云师太她们的面扇她吧?
要真被打了,她还有什么颜面行走江湖?
想到此,花琵琶打了个寒颤,忙道:“这花多少钱,我赔!你别和王妃说。”
下人叹了口气,“花师傅,随小人去找管事。”
见了管事,问清赔偿金额,花琵琶憋屈道:“我随身并未携带二十两银子,明天我把银子送来。”
经此一事,回房的花琵琶再也不敢拿物品撒火了。
远远看见花琵琶回来,画眉快步迎上去,“花师傅,你可算回来了!王妃让人去查了群芳阁,他们真是丧尽天良……”
“如今王爷不在府上,贵妃娘娘的意思是让王妃少出门。花师傅,你古道热肠,为那些惨死的女子讨回公道的事就拜托你了!”
“需要什么只管和王妃说,王妃定全力支持。”
送走画眉,花琵琶还有些回不过神。
御王妃要以群芳阁为支点撬动涂飞章和席业,她的仇是不是快要报了?
-
芙蓉院。
这天,苏隐月练武结束,门房来报。
“王妃,涂飞章和他夫人送来了请帖。”
苏隐月放下茶盏,漫不经心问:“他们来干什么?”
“叶白抓了涂府的人。”画眉解释,“这几日侍卫发现有不明人士在王府附近徘徊。”
“叶白抓了几个审问,他们招供说花琵琶偷了涂大人的东西,涂大人不想惊动王妃,才出此下策。”
苏隐月淡淡道:“那没必要见了,打发他们走。”
“是。”
目送门房离开,画眉开口道:“王妃,奴婢觉得偷东西是假,涂飞章想杀花琵琶灭口才是真。”
“管他真假,只要花琵琶待在王府,她就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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