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差不多也玩够了。”
叶枫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响起，带着一丝满足。
孙小青浑身一僵。
折磨……终于要结束了？
她几乎虚脱地靠在沙发边缘，身上凌乱不堪，脸上泪痕交错，精心梳理的发髻也散了，几缕湿发黏在苍白的脸颊和脖颈上。
刚才那段时间，对她而言如同在地狱里走了一遭。
叶枫所谓的“培训”，每一个动作，每一句指导，都带着赤裸裸的羞辱和玩弄。
为了任务，她忍了。
只在心里用最恶毒的语言，将叶枫千刀万剐了无数遍。
可当忍耐达到极限，崩溃还是来临。
她终于控制不住，泪水决堤，从无声的啜泣变成压抑的痛哭，身体抖个不停。
叶枫当时还假惺惺递过一张纸巾，进行“安慰”。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点委屈都受不了，怎么跟疯夜打交道？记住，忍辱负重。”
可说归说，他却丝毫没有停止“教学”的意思。
“结束了是吧？那就赶紧带我去见疯夜。”
孙小青想立刻逃离这个房间，换掉身上这身令人作呕的衣服。
然而，叶枫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刚松懈一丝的神经，瞬间绷紧到断裂边缘。
“青鸢大人，”叶枫的声音很轻，甚至带着点笑意，“九幽鬼城一别，我可真是……对你甚是想念啊。”
青鸢大人？！
孙小青猛地回头，脸上还挂着泪，瞳孔却收缩成针尖！
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怎么可能知道？
“你……你胡说什么？什么青鸢……”她下意识反驳，声音却控制不住发颤，眼神里满是惊骇。
叶枫脸上的笑容加深了。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仿佛在欣赏猎物最后的挣扎。
“别装了，孙小青小姐，哦...青鸢大人。”他挑了挑眉，“从你第一天出现在我面前，我就认出了你的身份。”
孙小青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大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跳动。
他知道了！他早就知道了！
所有的伪装，所有的算计，所有的忍辱负重……从一开始，就是个笑话！
她就像个蹩脚的戏子，在对方早已看穿的舞台上，卖力进行可笑表演！
巨大的荒谬感和被愚弄的暴怒瞬间冲垮了理智。
【叮，你揭穿了鬼王分身青鸢的身份，她感到恐慌和愤怒，获得情绪点。】
【情绪点：】
“你玩我？？！”
青鸢厉喝一声，再也顾不得什么计划，什么隐忍！
她要立刻撕碎这个该死的人类！现在就杀了他！
然而——
预想中鬼力澎湃的感觉并没有出现。
她体内的鬼力源泉，仿佛变成了一潭死水，任凭她如何疯狂催动，都激不起半点波澜。
孙小青脸上的凶狠顿时僵住，转化为难以置信的茫然，以及深入骨髓的恐惧。
“我的鬼力……怎么回事？！”她失声叫道，再次尝试，结果依旧。
“是不是感觉，身体有点重？鬼力运转不起来？”叶枫的声音及时响起，“像灌了铅一样？”
孙小青抬头看向他，眼神里充满了惊疑和骇然。
叶枫没有说话，而是抬手指了指客厅角落那个不起眼的香炉。
炉中，最后一缕淡白色的烟雾正袅袅散尽。
“认识那东西吗？锁魂香，专门针对高位鬼物，尤其是你这种强大念鬼。”
他笑了笑，语气轻松。
“为了让你不起疑，我特意加了一点植物精油，闻起来还不错吧？”
“它会悄无声息地渗入魂体，一点点麻痹、封锁你的鬼核，过程很温和，基本察觉不到异常。”
孙小青如坠冰窟，浑身发冷。
她想起了！
从进入这个房间开始，就有一股极淡的香气！
她当时全部心神都集中在叶枫带来的羞辱和任务上，根本没有在意！
原来，所谓的“特殊培训”，那些令人羞愤欲死的摆布和捉弄……根本就是为了最大程度地吸引她的注意力。
从而忽视那股香气！
羞辱是假的，培训是假的，甚至连她自以为是的忍辱负重和暗中算计，也都是对方剧本里写好的情节！
她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一步步走进了对方精心编织的陷阱，还自以为掌握了主动权。
绝望，如寒冷漆黑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
她腿一软，瘫坐在地，连那身制服带来的羞耻感都麻木了。
所有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和空洞。
“为什么……”她抬起头，眼神涣散地看着叶枫，声音嘶哑，“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还要演这一出？玩弄我……很有趣吗？”
叶枫摸了摸下巴，故作思考：“嗯，确实挺有趣的，能将青鸢大人玩弄鼓掌，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孙小青嘴唇颤抖，却说不出话。
叶枫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为了让你和你的同伙，乖乖钻进我准备好的笼子，我可是卖力配合你演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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