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露垂了垂眼，直言不讳：“不想听你们老是教育我。”
外婆瘪了瘪嘴，移开了眼。
外公粗糙的手掌不停地轻拍着蔡露的手背。
“你啊，你年龄小，大家从小就疼爱你。”
“成绩好，工作也好，又有出息，你妈逢人就炫耀，巴不得大家都知道。”
“谁知道你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突然辞职出国了呢？你妈那几天晚上，哭得我耳朵都疼。”
蔡露有些烦躁地别开头：“我和你们说，你们也不能理解，我当时压力很大，没有精力再和你们吵。”
“我知道……我知道……”外公的语气十分温和，一点都没生气。
“你妈说话难听，我和她过了大半辈子了，我最清楚了。”
“但我还是想说，其实大家都很关心你，你妈常常晚上偷偷看你发的视频，看你到处旅游，担心你的安危。”
蔡露有些疑惑地抬头看了外婆一眼。
真的假的？
蔡芳总结道：“这些年，大家都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但是心里其实都是希望对方好好的嘛。”
“妈，你平常不要那么强势，露露都长大了，她自己会对自己的人生负责的。”
“大家态度都好点，互相沟通互相包容嘛。”
高筠也点了点头：“我觉得，露露姨是我认识的最有出息的人。”
舅舅也笑道：“是啊，露露，你侄子到处和人炫耀你，现在周围同学都知道他有个时髦又厉害的姑姑。”
外公拍了拍蔡露的肩膀。
“我和你妈这些天都想通了，以后啊，我们绝不催婚，坚决支持你做你想做的事！”
外婆抱着胸，终于出了声：“没事记得给家里打个电话……免得你爸惦记你。”
蔡露眨了眨眼睛，心情不可思议的愉悦，她点点头：“知道了。”
气氛逐渐温情起来，外公笑眯了眼：“对了，露露，我看你那个视频，还有非洲原始人嘞，好吓人的喔，还给你戴花环。”
蔡露点点头，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对啊，他们就是原始部落的，当时正在举行求偶仪式，我差点就被他们抬回部落，走不——”
蔡芳适时地堵住她的嘴，十分刻意地转移了话题。
“额……爸，现在你心情好点了不？能接受手术了不？”
外公的脸一皱，再次闭上了眼，装作看不见。
大家没忍住，一个接一个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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