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兰反思着最近自己的业务,除了从几个地市拿了两块地外,没有过什么动作,那两块地也拿的很顺利,没有跟什么人发生过争夺。那就不应该会引起老爷子的注意,那会是什么事让他这样提醒自己?
沈若兰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了。
在父亲这里的风吹草动,那就意味着发生了大事,而这件事,应该跟自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到底是什么?我从来没有给他惹过麻烦,从来没有,我很小心了,可是,刚才他说话的口吻和表情,像是跟我有关系,他为些不安,为些睡不着,所以才会问我,可是,我真想不起来,我哪件事没处理好,会捅到他这里来。
沈若兰想破了头,她把最近的生意全从大脑里过滤了一遍,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哪一件事没处理好,惹下麻烦,她一向处事很小心,从商这么多年,她知道如何回避自己的风险。
她知道,只要有他父亲在上面罩着,她只管闷着头挣钱就行,没人会动她半分。
父亲发出这样的警告,那意味着他在江南的地位有所动摇,所以他才会有所担心,想必,这次换届他完全没有把握吧。
沈若兰想来想去,给杜子凌打通了电话:“子凌,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杜子凌很意外,沈若兰好久没有跟自己联系了:“若兰,下个星期回江南,有什么事吗?”
下个星期,下个星期他回来,他提副厅的事他还不知道吧。
“好,下个星期回来,我有事要见你。你提副厅的事情有消息了,你知道吗?”沈若兰昨天接到组织部的消息,杜子凌提副厅的考察已通过,马上就要进入民主测评和公示期,他下周回来正好。
“厅长给我打电话了。”杜子凌早就知道消息了,组织部的哥们早就将消息传给了他。
“噢,知道了,回来给你庆贺一下。”沈若兰知道,这一切都是杜子凌自己奋斗来的,得之不易,老爷子从来没有开过口,而杜子凌却又从来不想借他们家的光,去求人。
“谢谢。”杜子凌没有想到,这沈若兰好多天不理自己了,怎么又突然给自己打电话来。原来,是通知自己的提副厅的消息。
沈若兰早习惯了跟杜子凌诉说自己家里的事,一听他的声音,她就像找到了依靠。她极其盼着杜子凌能快些回到江南,回到她的身边来。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急切的盼望过,好像他是她的灵魂,她的天,她的顶梁柱,她的一切。
一听到杜子凌的声音,刚才因为父亲的问话,她内心的恐惧和害怕全都一下子烟消云散,她忽然觉得,她离不开杜子凌,只有杜子凌在她的身边,她才会内心宁静。
沈若兰最近一段时间的睡眠奇差,父亲的一席话让她提心吊胆,虽然她没有像别的子弟那样张扬跋扈,低调处事,但在拿地抢工程上,也毫不手软难道父亲这边有什么事情吗?有人对他动手了吗?他位高权重,也得罪了不少人,是不是因为我的事,给他惹什么麻烦了,有人借机攻击他?可惜杜子凌不在身边,他在的话,可以跟他商量一下,妹妹沈若雪太小,对政治风险一窍不通,这个家里,唯一能帮她分析一下的就是杜子凌,可惜,还被她给扔出家门,唉,身边没有男人,还真是不行。
沈若兰一晚上没有睡着。
***
陈耀辉半夜里酒醒,猛然从床上跳起来。待看到自己是在自家的床上,这才回过神来。他仿佛昨天又喝得有点断片了。他起来,上了个厕所,然后,没有开灯,慢慢的摸到孩子的房间,轻轻地拧开了房门,看到床上搂着儿子熟睡着的母子俩,他又轻轻地关上了门。林欢颜睡着的样子很安静,她的眉头微微皱着,仿佛隐藏着无言的忧伤。以前,她从来没有过这般样子。陈耀辉想起结婚以后,林欢颜等待自己的每个夜晚,以前,从来不觉得那为了等他亮着的灯火是那么的温暖,每次晚归的他甚至忘了回家的路,而现在……陈耀辉心里有些酸楚,他们还能回到以前吗?陈耀辉有些失落,也有些若得若失,现在,他只要能看到她,内心就不慌不乱了。陈耀辉仿佛喝多了,又仿佛没有喝多,他长长的吐了口酒气,他不敢再奢望林欢颜在身前照顾自己,只是看到林欢颜的影子,就觉得内心安定,不再焦虑,也不再乱,以前,却从来不觉得被人照顾着有多么幸福,如今,却只能盼望了。
陈耀辉慢慢的摸回自己房间,坐到床上,他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又躺下,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第二天上班,陈耀辉特意到了沈若雪屋里转了一圈,他借口找沈若雪要个文件:“小林,把这个月集团的出版培训计划给我一下。”
“好,主任,你打电话告诉我,我给你送过去就行,怎么还用跑过来啊?”沈若雪没有想到陈耀辉会亲自到她办公室来找她。
“就是,陈主任,你这可是第一次到我们办公室来转转,这种小事,你打个电话就是了。”贡副主任看着沈若雪小脸羞的那样,忍不住暗自偷笑:怪不得她男朋友说她跟陈耀辉有一腿,看来果然不错。竟然亲自过来看看她,昨天不是刚陪着过了生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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