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炎的嘴这么欠,确实是该狠狠揍一顿的。
沈无忧点了点头,气鼓鼓地说:“太后和王爷就知道欺负人,我算是受教了。果然,婆媳之间的关系怎么着也处不好,是我太过天真,还想着将你当成自己的母亲来看待。”
“......”
作为上一届宫斗冠军,太后自然是知道,沈无忧是打算借由这般娇嗔的语气将所有的不满说出来。
不过,知道归知道。
她对沈无忧的这一招,还是很受用。
要是能有这么一个会撒娇的女儿,也是很不错的体验。
“无忧,是哀家错怪你了。”太后很是内疚,连忙将沈无忧搀扶了起来。
都说关心则乱,这话是一点不假。
听闻顾景炎被打的那一刻,她是一点理智都没有。
这会子冷静了一些,智商也跟着回来了。
“太后若是总让我罚跪,下次我就去告状。”沈无忧揉着又酸又痛的膝盖,一脸傲娇地说。
她很清楚,对于性格强势的长辈,生气发火还不如示弱撒娇来得管用。
“只要你对炎儿没有异心,哀家往后必定不会再插手你们之间的小矛盾。”
太后也察觉出来沈无忧并不打算和她置气,便也退让了一步。
考虑再三,她又很严谨地补充道:“往后炎儿要是再对你说那些不中听的混账话,你该打还是得打,哀家绝对不会再罚你。”
“真的?”
“自然。”太后哑然失笑。
她暗暗劝着自己,小夫妻间的事,她最好还是少插手。
沈无忧见太后彻底消气,这才大着胆子问道:“敢问太后,我和王爷之间闹矛盾一事,您是听谁说的?”
“宫里有不少宫婢都在传。”
“那天晚上除了我和王爷二人在场,就只有潜伏在我屋外的邓廖清楚。”
“你的意思哀家清楚了。”太后眸色微动,瞬间会意。
想必是顾北宸得不到沈无忧,才会想出这样的法子让她出面对付沈无忧。
一旦婆媳关系失和,最为难的人必定是顾景炎。
“你出宫去吧。往后,绝不会再发生诸如此类的事。”
太后的眼神逐渐冰冷,刚开始的时候,她也很反对顾景炎和沈无忧的婚事。
不过他们的婚事既然已经定了下来,她就不允许顾北宸从中再做任何手脚。
沈无忧回到护国公府,赶紧给自己满是淤青的膝盖上了药。
由于大部分消肿化瘀的药物都添加了麝香等物,她用的时候还是相对谨慎。
那些药效特别快剂量特别猛的药全部被她排除在外。
挑来挑去。
她最后只能挑了一瓶最为普通刺激性相对较弱的跌打损伤药。
“小姐,你这膝盖是怎么一回事?”秀儿关切问道。
“圣上派人在太后面前嚼舌根,告知了太后我掌掴王爷的事。她一怒之下,便让我跪上几个时辰。”
“你还怀着身孕,这么跪着真的没事吗?”
“没事,我体质挺好的。”
沈无忧涂完药,又抬头叮嘱着秀儿,“这事儿你别自作主张跑去跟王爷说,万一让太后知道,往后这婆媳矛盾只会越来越多。”
“要是再有下次该怎么办?”
“再有下次的话,我肯定会还手。”沈无忧膝盖上的淤青虽然很是骇人,但其实并没有伤到骨头。
得亏她罚跪的时候身边并无人监督,受的仅仅只是一点皮外伤。
她正想着让秀儿传个信,让顾景炎来一趟。
谢羡之又托人给她送了封信。
打开信件一看,沈无忧彻底愣住了。
“事关生死,万不可大意。今晚戌时福来客栈不见不散,务必一人前来赴约?”
她默读着信上那一行工整的小字,心中骤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小姐,谢公子写了什么?”
“秀儿,你去战王府,让王爷今晚陪我去一趟福来客栈。”
虽说谢羡之要她一人赴会,但她还是觉得,带上顾景炎保险一点。
她毕竟怀了身孕,打打杀杀的绝对吃不消。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她不希望顾景炎误会她和谢羡之存在什么私情。
把顾景炎带上。
他要是再随便吃醋,那就是他自己的问题了。
“好。”秀儿片刻不敢耽搁,风急火燎地从护国公府后门跑出。
还不到一刻钟的功夫。
她又急急忙忙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说:“小姐,王爷不在府里,说是北离那边又有细作来犯,今夜还不知道何时回来。”
“追风和流火呢?”
“他们全部跟去了的。”
“好吧。”
沈无忧寻思着秀儿既去过战王府找过人,事后顾景炎要是醋劲大发,王府里的护卫都能给她作证。
她看了眼外头的天色,稍微休憩了片刻便赶去福来客栈去赴约。
福来客栈本就是她名下的客栈,按理说这儿也不太可能发生什么意外。
“表哥,你急着传信给我,所为何事?”沈无忧见到谢羡之,开门见山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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