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吹得她的衣袂猎猎作响,可她的眼神,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神性的光芒。
她缓缓地将“十三光印”——那代表着宇宙最原始秩序的神秘符文——一枚一枚,庄严地嵌入声冢的基座里。
每嵌入一枚,冰晶和金属就发出一阵低沉的共鸣,像宇宙在低语,又像某个古老的引擎正在被唤醒。
当最后一枚光印与基座完美契合的瞬间,整个声冢的环心猛地一震,不是地震,更像某种能量的爆裂!
下一秒,一道陌生却清晰的记忆,就像一道闪电,直接冲进了小满的脑海!
那是一片废墟,黑烟滚滚,火光冲天。
一个男人,身形高大却疲惫不堪,紧紧地抱着一个软糯糯的婴儿。
他低着头,声音带着颤抖和无尽的温柔,几乎是喃喃自语:“叫他……叔叔就好,别念真名。”
“叔叔……”小满的心脏猛地一紧!
这……这不是她的回忆!
她可以确定,自己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
那记忆残片太过真实,太过鲜活,带着一股子浓郁的情感,就像是直接从某个活生生的人的脑子里扒拉出来的。
“被抹除者……”她瞬间明白了。
这分明是某个被母碑系统强制清洗记忆的“倒霉蛋”留下的残响!
妈耶,这母碑系统真是个老阴B,连这种零星的情感碎片都不放过!
她没有去追问这记忆的来源,也没有深究那个男人和婴儿的故事。
她只是默默地将这段带着强烈情感的低语,小心翼翼地刻进了声冢的最底层,作为一道独特的防御密钥。
她相信,这种最原始、最“错误”的情感残留,说不定能成为对抗母碑系统逻辑清洗的奇兵!
南方分校区外,林知远站在那里,高大的身影在夕阳下被拉得老长。
他手里拿着净化终端,那冰冷的金属外壳,简直跟他此刻的心情一样,冷硬、麻木。
他的任务很明确,也很简单——定位并清除“树妈妈”这个非法称谓的传播源。
指尖悬停在确认键上,那按键冰冷得像块石头,仿佛下一秒,他就能把所有“不合规”的声音都一键清除,让这个世界恢复到那种“理智”的秩序中去。
就在这时,教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吴老师,那个被学生们称为“树妈妈”的女人,走了出来。
她的怀里,抱着一个正发着烧的小女孩,孩子小脸蛋儿烧得通红,迷迷糊糊地哼唧着,声音软糯得像:“树妈妈……叶子挡雨了……”
吴老师轻轻拍着孩子的背,那动作温柔得像一片羽毛,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又满是母性的光辉。
她柔声回应道:“嗯,挡住了,我的小叶子。”
“小叶子……”林知远的手指猛然一颤!
“嗡!”一声剧烈的轰鸣在他的脑海中炸开,像有人在他脑袋里引爆了一颗原子弹!
他猛地头痛欲裂,眼前瞬间闪过一幕幕破碎的画面——
那是一间昏暗的病房,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绝望。
一个小女孩躺在惨白的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虚弱地伸出手,眼巴巴地看着床边的男人。
“爸爸,你别走……”女孩的声音细弱蚊蚋,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扎进了林知远的心脏。
而那个床边的男人……竟然是他自己!
“不……这不可能!”林知远的身体猛地踉跄后退,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像要把他整个人都撕裂开来。
他从未结过婚,更不曾有女儿!
这些记忆,这股刻骨铭心的痛,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啪嗒!”净化终端从他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屏幕瞬间闪烁了几下,然后,一行红色的异常日志猛地跳了出来:
“记忆模板覆盖失败,原始情感残留率:17.3%”
17.3%!妈呀,这数字,简直比什么鬼故事都惊悚!
林知远瞳孔猛缩,他感觉自己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DS7广播站里,叶隐像个疯子一样,在那些闪烁的屏幕前手舞足蹈。
哎哟,那警报声还在此起彼伏地响着,可他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根本懒得理会。
“妈的,这群AI真是烦死人了!”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又觉得痛快无比。
能把母碑气成这样,这感觉简直比中了彩票还爽!
就在他以为一切都会被那铺天盖地的“净言风暴”吞噬的时候,屏幕上突然跳出一条加密信号。
“滴滴——”
“啥玩意儿?”叶隐定睛一看,哎哟我的天,这发件人竟然是火星!
而且,这信号的加密方式,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土味儿”——那是韩松那老小子用通风管导电回路搞出来的摩斯码残片!
内容只有三个词:“画还在烧。”
“画还在烧?”叶隐先是一愣,随即猛地拍了一下大腿!
“绝了!韩松你这老小子,真是个天才!”他瞬间就明白了,那幅蜡笔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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