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和陆南柯都处于不定性疯狂状态，自然不可能主动要求泛读这本书。
乐小昭和宋命则陷入了沉默。
一段时间后，宋命率先开口道：
“我可以泛读这本书，找到书中记录法术的那些章节。
“但我有几个小要求。”
“你说。”黄金毫不意外，如果是他自己，他肯定也会提出条件。
宋命斟酌片刻，缓慢说道：
“我只有两个要求。
“第一，我泛读结束后，要成为第一个学习法术的人，等我完全学会法术后，才轮到你们其他人。
“第二，我可能会因此陷入不定性疯狂状态，所以我要你们每人给我500跑团积分作为补偿。
“这样就算疯狂了，我也能去秘密大厅购买人脉进行治疗。”
“心理医生”等人脉，调查员每次购买后价格都会上升，所以宋命总共索要了1500跑团积分，这大概是第三次购买类似人脉所需的花费。
他的要求提完，在场众人再次沉默下来，各自陷入了思考之中。
“要我说，第二个条件还好……”数秒后，黄金皱眉说道。“但第一个条件，如果你一直学不会，那不是永远也无法轮到我们？”
学会法术需要一次困难程度的智力检定。
就算是90智力的陆南柯，不考虑特质“命运的馈赠”的情况下，也只有60%的成功率。
其中15%还是来自于特质“狂徒”。
当然，要是肯用“命运的馈赠”燃血，那成功率就是99%了。
而对于其他没有类似能力的调查员来说，一次性就能学会法术的概率绝对不超过45%，甚至可能还不到三分之一。
“黄金说的有道理。”乐小昭也赞同道。“学习法术的时间，就按平均时间来算，也要2D6周。2D6的期望则是7，接近两个月了。如果你一直学习失败，那这本书跟送给你了也太大没区别。”
况且这不是送给宋命，黄金等人还得给他总共1500跑团积分。
三个人之中，黄金和乐小昭都表示了反对，陆南柯虽然没开口，但也不像是支持自己的样子。
宋命略一思忖，语气缓和道：
“你们说的有道理，这本书一直给我拿在手里，确实对你们不公平。
“那这样，我退一步，我不要求一直看书直到学会法术。
“但至少给我三次机会，如果三次机会都用完，我还是没学会法术的话，这本书就交给你们看。
“大家都知道理智值对调查员的重要性，理智值越少越容易在副本中疯狂，而疯狂又会极大的增加死亡的概率。
“2D6的理智损失并不算少，我认为我付出的代价，是能匹配我提出的要求的。
“你们觉得呢？”
陆南柯没说话，他之前将竞价权利让了出来，现在也没打算掺和进这种讨论。
对于《宇宙之书》里面的法术，他其实还是很感兴趣的。
但对于这本让丹尼尔·阿舍·亚历山大成为“伟大的建筑师”的神话典籍，陆南柯心里稍微有些抗拒。
这也是为什么他果断将竞价权利让出来的原因。
至少他没打算自己泛读这本书。
黄金和乐小昭也各自思索起来，前者在心中默算了一下时间。
泛读时间，应该不超过2周；
如果陷入不定性疯狂状态，治疗时间是4周；
学习法术的时间，按2D6的期望值计算，是7周；
三次机会加起来，就是21周；
这样一来，运气最差的情况下，第二个学习法术的人就得等总共34周，约八个半月。
还是太久了。
况且八个半月后，他们已经度过了两次副本，距离第三次副本也只剩下半个月的时间，不足以让他们学会法术。
换言之，答应宋命的条件，第二个人要想学习法术，最差的情况下要等三次副本。
这个结论出来后，黄金眉头微皱，摇了摇头道：
“不行，三次机会太多了。”
宋命没有再次退让，平静道：
“如果这个要求不行的话，那可能还是得另寻泛读的人选。”
他没有使用太具威胁意味的语气，只是平静地阐述出自己的判断，但交易谈崩还是让场上的气氛略有凝重。
“大家先别急。”陆南柯突然微笑开口。“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或许能解决目前的问题。”
“什么想法？”黄金也不想让气氛太尴尬，顺着他的话问道。
陆南柯看了看众人，道：
“我觉得可以将这本书先交给乐小昭。
“乐小昭后面是调查员互助会，她可以让互助会中理智值较高的调查员观看，然后再让智力值较高的调查员学习。
“这样一来，既可以大幅度降低理智值损失的代价，也可以保证一定的法术学习成功概率。
“况且调查员互助会家大业大，说不定有一些能够辅助法术学习的特殊道具，加大成功率。
“而等调查员互助会学会这个法术后，这本书就留给我们三人轮流观看。
“至于乐小昭，可以向调查员互助会学会法术的那名调查员学习。
“秘密大厅的规则中，在他人的教导下学会法术，比从书中学会法术，成功的概率是更高的。
“对于调查员互助会而言，这样也有一个好处，即他们可以互相教导该法术，提高互助会整体实力。
“而且调查员互助会中肯定有专精‘精神分析’的调查员，他们之间治疗疯狂症状，可以省下从秘密大厅购买人脉的积分。
“三位意下如何？”
黄金等人都没想到陆南柯会将这本书交给调查员互助会，一时略有惊讶。
但仔细想想，这个方法至少对黄金、宋命、陆南柯三人较为有利，可以规避很多风险。
调查员互助会风评很好，众人也不需要担心互助会拿走《宇宙之书》不归还。
“最重要的是。”见众人思考，陆南柯补充道。“在阅读神话典籍并进行理智损失后，调查员有可能会被神话典籍‘腐化’，而我们三人谁拿着这本书都有类似的风险。只有调查员互助会，他们彼此信任，相互扶持，可以在这个过程中有效监督。”
事实上，陆南柯怀疑丹尼尔·阿舍·亚历山大就是在阅读《宇宙之书》后被“腐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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