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逃避式的避开我的视线,这时一旁的苏教授伸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小洛,你这……”
“苏教授我明白,”我擦去脸上的泪水,收回脸上的情绪说着,“既然你醒了那就好好休息吧,我在这里会影响你休息,等轮班的时候再发信息给我就行。”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出病房,坐进车里我才敢彻底放开声音痛哭,我很害怕,在看到他躺在床上的那一刻心里就一直在害怕,我是真的想把他狠狠的骂一顿,但自己却无从开口。
我明白我和老洛其实是一路人,只不过我的嘴里说的话和自己的行为不一样,而他则是言行一致。
如果我是老洛,我遇见了这种情况我想我脑子也只会有一个想法:救人!
不为其他,只为我们身上穿着的衣服,身体里流淌的血液,肩膀上的责任。
再抬起头时我发现老钟正在慢慢走来,我赶忙拿了张纸巾将自己脸上的泪水擦的干干净净,随后走下车朝老钟招手。
走进我身边她用审视的目光盯着我看了好一会才松下口气,于此我不免觉得有些无奈:“老钟啊,我还没到你想的那么脆弱吧。”
见我有心思开玩笑,老钟朝我身后看了看:“让我去你的车上坐坐?”
“这车可不是我的,是我找一个……朋友借的。”说着我为老钟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看来你对她还是有些戒备啊,”老钟靠在椅子上眼神却笑着看我,“经商的?”
“老钟你还真是厉害啊,”我也靠在座椅上,伸手摆弄着面前的方向盘。
“我可是个博士啊,你这点小伎俩还能瞒过我?”说着她的话锋一转,“我和电网那边的负责人沟通了一下,所以呢你爸这件事也就结束了。”
老钟亲自下场那这件事就算没解决也会立马解决,但我还是不放心问道:“可是他还有肝硬化。”
“这个确实没办法,他毕竟还没到年龄,从程序上来说也不符合提前退休的条件,再说了……就算我让他退休他想必也不会听我的。”
我没回话只是安静拨弄着面前的方向盘,但手上早已失节奏的敲击早已暴露我的内心,老钟看着我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的陪在我的身边。
良久我声音有些沙哑道:“能把他调到广州吗?”
“你不是最不想见到他了吗?”老钟没有回答,而是反问着。
我点头:“我确实讨厌他,但这种讨厌是建立在他有一个健康身体的前提,但如今……”
老钟似乎也知道我的答案,她认真说道:“这件事是符合规章的,我会和相关的负责人进行沟通,只是你……”
“我不清楚,我不想看见他,但也不想放弃现在的工作,我好像第一次找到了自己的意义。”
“这样是最好的,”老钟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她明明在笑,但声音却是那么严肃,“你记住我们做事一定要对得起身上的衣服,对得起自己所肩负的责任,尽管……可能会发生我们不能接受的意外,但我们有责任,有义务。”
……
又在几个检查后一些教授和医生最终确定身体已无大碍,只需要静静休养几天就好,送别苏教授他们离开后我扭头看向洛离。
“哥,你回去吧,有我和叔叔在这里就足够了。”
我点头,随后朝着她身后的中年人微微躬身:“麻烦了。”
“不麻烦,出现意外是我们任何人都不想看到的,既然意外已经出现了那我们一定会负责到底。”
“谢谢。”说完我便径直离开医院,坐进车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去找夏安妮。
车子很快来到小区楼下,我拿出手机给她打去了电话,“喂,什么事?”那头的夏安妮对我此时的来电感到意外。
“要不要去中大?”
“你不是有事情吗?”她疑惑问道。
“问题暂时解决了,”顿了会我接着说道,“走不走,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等你。”
“你已经到了?”
“嗯。”
“那你等我一会,马上,”她似乎害怕我会突然跑掉,电话里远去的拖鞋声又重新响起,“你不要走啊,我很快就下来。”
“不会,我就在这等你。”说完我挂断了电话,靠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小区发呆。
如果老洛真的回来了我会去见他吗,我敢去见他吗,他……会来找我吗?
一想这个问题老洛躺在床上的身影就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不敢看,于是立马停止了自己大脑的胡思乱想。
很快夏安妮从小区门口一路小跑过来,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来后她对着我的胳膊就是一拳:“你为什么来之前不跟我说一下,你这样弄得我都没好好化妆!”
提醒她系好安全带,将车子启动后我打趣道:“你现在就很好看了啊,总得给别人留一条活路吧。”
我的夸奖并没得到她的‘好脸色’,或许她认为我在调侃她,但我在她的容貌上一直说的都是实话。
美是不不可能存在一套标准的理论分析来进行定义和规划,说到底这只是一种感觉,一个不算很完美长相的人都可以在某个环境,某个氛围达到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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