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东西已经得到验证了不是么，魔纳信仰，道法异常，塔铺设的概念不就是筛选……”
陈绝生单手揉捏着太阳穴。
“强制？还是自愿？”
夜月摸着下巴。
“不清楚，这只是我的猜想，实际会如何发展，我也不知道。”
陈绝生断然是不会相信这句话的，在他眼里只要是夜月说出来的，大概率都会变为现实。
“那你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提前告诉那边的人，塔会出现？”
夜月轻微摇头，闭上了眼。
“提前告诉他们一件可能发生又不一定发生的事，弊大于利，现在的我已经不想承担那种责任了。”
“毕竟…跟我有什么关系？”
陈绝生看着夜月，不知在想些什么，在李牧之消灭完半盘切鸭时，他才再次开口说话。
“你在那边受什么刺激了？”
李牧之倒是不意外，毕竟和洛白峰相处了两年，他多少知道洛白峰这个人喜欢用别人对待他的方式对待别人。
这也是洛白峰割裂的一个点。
面对不同的人时，他所展现的态度也会产生变化。
让这种人当救世主，谁知道他下一秒会不会因为一些人改变想法。
“也不难猜吧？那边的世界，坏人总比好人多，说不准就是哪一个撞到他的枪口上了。”
李牧之停顿了一下，补充道。
“也可能是一群。”
夜月起身，最后看了两人一眼。
“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回那边去处理一些事情，祝你们有一个好觉。”
夜月的身形消失在这里，以陈绝生的猜想，大概是去了安睡区的某个房间。
正当陈绝生也打算找借口离开时，大厅中走过来一个戴着花卉面具的女人。
“请问，你们知道夜月在哪吗？”
她的声音清冷，音调细长，如一把古典的小提琴。
再看其外观，不知名的花卉面具，加上一身漆黑的夜行衣，格外添上了几分神秘感。
不过最让两人在意的是……
她是来找夜月的？
难道她之前不在【市场】吗？
自从上次的安图弥索战役后，不少玩家都对夜月产生了一些抗拒感。
就连闻人继烜在知道真相前，也照样对与他有救命之恩的夜月抱有不满。
多数普通玩家的认知中，夜月就是一个指挥他们去送死，自己躲在暗处收获赞誉的败类。
这种舆论环境下，那些玩家虽然表面上依然对夜月赞誉有加，私下里早把夜月讽得一文不值。
还有一点比较奇怪，陈绝生与李牧之两人的外观在【市场】算是出了名的，如果这个女人以前在这里，不可能不知道他们是谁。
这个女人，是新来的？
她找夜月，想干什么？
陈绝生来了兴趣，开口问道。
“女玩家倒是少见，方便透露一下你的名字吗？”
那女人注视着陈绝生，花卉面具后的双眼带着些煞气。
“忧昙。”
陈绝生眉发微曲，经过某个收容物的加持后，强大的记忆力已经帮他记下了玩家等级排行榜上的每一个人。
而此刻，陈绝生并未在记忆中搜寻到名为忧昙的玩家。
这也证明，眼前自称忧昙的女人说了谎，陈绝生更加不会如她的意。
“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这里，你也不该来大厅找人，在那些包厢里，说不定还有机会遇见……”
陈绝生与李牧之偶尔会在大厅与夜月交谈一些事，夜月会经常性的变换外观，所以在别的玩家眼里，这只是三个区域的代表在相互洽谈而已。
他之所以这样说，是为了误导这个忧昙找错方向。
之后与夜月调查清楚她的身份过后，再直面询问就好。
可没等陈绝生把话说完，刚才还在专心对付切鸭的李牧之打断了他。
“你来晚了一步，他前脚才刚刚离开，你后脚便走了过来。”
“要我说，这该叫，有缘无分？”
忧昙即使没有看见李牧之的正面，也通过声音认出了他。
而恰好，李牧之也是通过声音，认出了她。
“他去哪了？”
李牧之嗦着手指，并未回答。
陈绝生眯着双眼，安静旁观。
忧昙，也就是季莹莹体内的第二个，灵魂。
这下再看向那张花卉面具，似乎先前无法辨认的图纹也有了答案。
昙花
“你大概是误会了什么，我不是她，也不可能……”
李牧之回头，看着那张昙花面具，露出一个当然的笑容。
“没有误会，我知道，毕竟相处过那么长的一段时间，我又拥有读心，不知道才假吧？”
〖……麻烦〗
“麻烦？季莹莹对他的好感爆表怕都是你干的吧？一边操控她爱上一个不可能爱她的人，一边又无止境的羞辱她……”
“你们这些权柄，都这么喜欢玩弄普通人的感情么？”
忧昙的面具后，深蓝色的眼睛如同蓝宝石般，在此刻却染上了些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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