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是有条件，却不知你们娘娘能否做的到！”
“皇后娘娘您尽管说，我们娘娘这次若当真能活，命都是您给的！还有什么是不能做到的！”
“好。”云雀肯定的语气和卑微的态度让乌力罕的心里很是高兴，她喜欢这样的臣服，也需要这样的臣服。
“本宫要你替你主子答应本宫两个条件，第一，这往后，你们主子凡事都要听本宫的，不可以有自己的意见！”乌力罕端着双手，在云雀的跟前慢悠悠的踱来踱去。
“一定！从此以后，奴婢一定劝慧妃娘娘将您视为头顶上的唯一一片云！”
“第二。”乌力罕继续道：“往后，本宫会差人在每日的晚膳过后给你主子送一道滋补的汤药，且你主子必须在送药的人面前将其尽数饮下，这——”乌力罕挑眉，住了脚睨向脚边，“可做的到？”
滋补的汤药——云雀的眉头一蹙，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皇后娘娘。”她仰头望向眼前的人，“既然是滋补的汤药，您能否将那药交给奴婢，然后奴婢每日煎了给——”
“不成。”乌力罕幽幽阻止了云雀的话。
“这药——非得是在宣室殿熬了送过来不可！”
“怎么？这个，答应不下下来？”
头顶的那道眸光很是平静，可就是让人感到说不出的狠戾。
楞怔些许，云雀这才反应了过来。
她心底里冷笑，可真是起了个好名字！
“皇后娘娘——奴婢可以知道——”她是没有想到皇后娘娘敢如此狠毒的，一时间，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不由得联想，这次慧妃突然神智不清究竟是不是与皇后有关，“那滋补的汤究竟是何功效吗？”
“安安分分做你的大宫女多好？有些事，你知道了反倒不如不知道的好！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的。”乌力罕冷声道。
“那奴婢便猜一猜吧，那根本不是什么滋补的汤，是凉药，对吗？”
话落，乌力罕哈哈大笑，“云雀，本宫真是没看出来，你还真是有一个好脑子！只可惜啊，跟了一个没什么前途的妃嫔！”
“也罢，只要你往后能在慧妃的身边替本宫盯着慧妃的一举一动，替本宫规劝着慧妃，本宫也自是不会亏待你的！”
事已至此，自己主子的命都已经被别人捏在手里了，也是挣扎不得了，若是挣扎，只怕是会死的更快。
云雀是极能见风使舵之人，不论身在什么境遇，她都总是能选择最利于自己的那个选择。
主子不能有孩子又怎样？自己不是还有皇后这个靠山吗？就算往后自己主子不能母凭子贵，实在不成，自己还有皇后可以跟呢！
何必一根筋的犯傻忤逆。
“皇后娘娘放心吧，这两个条件，奴婢全都答应您，每日的药，奴婢也会看着慧妃娘娘一口不落的全都喝到肚子里去。”
云雀的这番话是思索了好一会儿才说出来的，乌力罕很清楚，她是真的想清楚了。
一个已经解决掉了，可还有一个。
她目光轻移，看向了云雀身边的另一个宫婢。
“你叫什么名字？”她柔声道。
“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名为冷霜——”
“抬起头来，让本宫仔细瞧瞧你。”
冷霜有些紧张，颤巍巍抬起了头，满眼惊恐，却难掩一张芙蓉面。
“好一个标致的美人儿！”乌力罕淡淡浅笑，看向冷霜的眸子柔情似水。
这是一个年岁极小的宫婢，虽有些许的伶俐，却也是可以调教一番为自己所用的。
“你可愿意跟在本宫的身边？”
天下竟有这样的好事！恍若一道惊雷从天灵盖劈下，冷霜只觉得一时间外边的声音都有些听的不真切了。
“皇后娘娘问你话呢！”那钟见状，出声斥道：“还不赶紧回话！”
凉药一喝，妃嫔的恩宠就算到头了，何况，这慧嫔本身就不受宠，到皇后的身边去总比呆在这失了宠的妃嫔身边有前程的多！
“奴婢——”冷霜颤着声儿，伏地磕了一个头，抬起头望向乌力罕，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奴婢谢皇后娘娘抬爱！”
“皇后娘娘您能瞧得上奴婢，是奴婢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奴婢岂能有不愿意的——”
“好！”乌力罕浅浅一笑，“那便这么说定了。”
说罢，她转脸朝那钟道：“你亲自去，到太医院请了你哥哥来，记住，别让旁人知道慧妃病重之事。”
那钟的哥哥虽说在太医院还只是一个学生，可医术也已经学的差不多，只是还从未单独给妃嫔看诊。
那钟点头，即刻抬脚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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