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喝!”
一道惊雷落下,一杆凉矛前刺。
锋利的矛尖洞穿铁甲,一枪将守门燕军捅了个透心凉,心飞扬。
重重的尸体落下砸倒了好几人,马蹄踩着燕军的胸口纵身而入,浑身带雨的谢连山挺枪怒吼:
“望北营的将士们,让我们踏着惊雷,杀回家乡!”
“杀!”
无数骑军怀揣无比的憎恨,挥枪冲杀。
“轰隆隆!”
“砰砰砰!”
“噗嗤噗嗤~”
估计燕军做梦也没想到凉军会悄无声息地越过嘉隆关,直奔嘉山大营。
所以他们连营门都没关,只派了几十名士卒看门,防守堪称形同虚设。
数以千计的马蹄冲破营门,踩着燕军的尸体一头扎进了军营。
雨声错杂,雷声轰鸣,成了望北营最好的掩护。
有些燕军睡得沉,还以为是打雷呢,继续呼呼大睡。
还有些从睡梦中迷糊睁眼,觉得没啥问题又重新躺了下去。
“敌袭!敌袭啊!”
“凉军杀进来了!”
“号角示警!”
“呜~呜呜~”
凄厉的号角声终于响起,虽然被雷声遮掩,但还是陆陆续续有燕军钻出营帐,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幅恐怖的画面:
黑甲精骑踏着雷声穿梭在军营中,电闪雷鸣、血花四溅。
凉骑犹如鬼魅飘忽不定,所过之处尸横遍野。
四千精骑在营中大杀四方,很快就将前营打成了稀巴烂。
冲杀了好一会儿,才有一支堪堪千人的拒马阵挡在了凉军前进的道路上。
拒马阵有燕军、荒军互相混合,荒军在前充当替死鬼,燕军在后准备收割凉骑的性命。
数十面高大的盾牌竖起,顶端伸出了两排长枪,在后面则是一排排枪手、短刀手。
哪怕倾盆大雨打湿了他们的脸颊,这些士卒也不敢后退半步。
“驾!”
谢连山没有退缩,而是猛地一扯缰绳,直接发起了冲锋。
“驾!”
“轰隆隆~”
夜色昏暗,大雨之下也点不起火把,导致拒马阵里的燕军看不清前面的动向,只能感受到一股压抑扑面而来。
近千步卒呼吸急促,心神慌乱。
“防御!稳住阵型,不得后退!”
“长枪手向前,短刀手备战!”
千人拒马,千人凿阵!
临阵之际,谢连山率先一扯缰绳,坐下战马极有灵性的纵身一跃,狠狠的斜踏在盾牌表面。
“砰!”
“噗嗤!”
巨大的冲击力让荒军士卒胸骨尽碎,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喝!”
接着就是势大力沉的一枪挥出,笔直刺向躲在盾牌背后的两名步卒。
“噗嗤噗嗤~”
一枪接连洞穿了两人的胸口,谢连山的打法极为凶悍,压根不给燕军任何活路。
“拦住他!”
“杀了他!”
在燕军武将声嘶力竭的怒喝中,四五杆长枪同时从两翼刺向了谢连山。
这样凶猛的攻势换做旁人只有等死一途,可他们今日选错了对象。
谢连山腰肢一扭,单手抓住枪杆就是一招秋风扫落叶。
“砰砰砰!”
“啊啊啊~”
又是一片燕军倒地。
主将勇猛无比,身后骑卒自然不甘示弱,一个个有样学样,纵马杀进敌阵。
“砰砰砰!”
“噗嗤噗嗤~”
仅仅一轮凿阵,前方拒马阵就被冲了个稀巴烂,随之而来的就是屠杀。
凉矛过处,燕军尽死。
四千精骑无比神勇,愣是将一万五千人的大营搅得天翻地覆,燕军毫无还手之力。
不过谢连山知道,驻守在外围的大部分都是荒军,乌合之众,真正有战力的是营地中央那五千精骑。
果然,在杀至军营深处时有一支骑兵骤然涌出,同样的甲胄在身,同样的弯刀凛冽。
为首一将人高马大、身材魁梧,光看手里拎着的那双板斧就知道是一名陷阵悍将。
燕将厉声喝道:
“大燕武将莱恩木在此,凉军宵小,安敢犯吾边关!”
“我呸!”
谢连山狞笑一声:
“这何时成了你们的国土!我大凉边军的威严也是你们能冒犯的?”
“还真是狂妄啊。”
莱恩木颠了颠手中的斧头:
“区区数千骑兵也敢大放厥词,今天就教你们有来无回!
以前那些从前线退下来的同僚都说凉军今非昔比,在本将军眼中无非是土鸡瓦狗耳!”
能被申屠翼放在最前沿,这个莱恩木自然有些本事。
他大概判断出凉骑并不多,只要一鼓作气击溃凉军就能打赢这场仗,至于嘉隆关发生了何事只能以后再说了。
所以在他迎战谢连山的同时,燕军主力已经尽出,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
“就凭你这个傻大个?”
“哈哈哈!”
谢连山仰天大笑:“给本将军提鞋都不配!”
估摸着是踏入故土,谢连山一改往日的沉稳,锋芒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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