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沈江沅突然的转移话题，陈梁表情微怔。
但转瞬又恢复如常，如实回答：“是个虚拟号码，我发现上当后打过去，已经显示无法接通。”
沈江沅接过陈梁递过来的手机看了一眼，并不是申万的号码，的确是个虚拟号码。
如果她猜测的没错，应该是用网络电话打的。
王朝阳自然也看见了，“行，就先这样，你刚刚说的一切，我们会去核实，但在结果出来之前，你不能走出这里。”
陈梁有些犹豫：“可以，但沈警官，王警官，我可不可以给照顾我母亲的护工打一个电话，又或者发个消息？”
“发个消息吧，现在还不到七点，你母亲别被吵醒了。”
得到王朝阳的同意，陈梁万分感激，拿回自己的手机后，迅速找到一个陌生号码发了一条信息出去。
期间，沈江沅也在暗中观察，见到那条消息只是叮嘱护工仔细照顾他母亲，他暂时有事去不了，并没有其他内容。
而陈梁在发完消息后，甚至还主动配合将手机交给沈江沅。
这倒是让沈江沅和王朝阳有些意外，毕竟手机这种私密东西，无论何时都不会愿意给别人，更何况是现在这种情况。
不过二人并未再多说什么，而是起身出了审讯室。
然而等二人再次回到办公室时，却发现里面已经有人坐在里面。
“青萝，小师傅，你们俩怎么又回来了？刚刚不是让你们去休息室休息吗？”
沈江沅见到里面坐的人居然是阮青萝和苏青宇，有些意外。
“姐，那啥，我跟小哥哥睡不着，所以就回来了，哦，对了姐，我刚刚听小苏姐说了，那个陈梁来了是吗？”
沈江沅嗯了声，将刚刚的事情讲给二人听。
听完，阮青萝提出质疑：“姐，你说陈梁说的话真实吗？”
“不一定，所以现在要麻烦小师傅和小苏帮忙核实一下。”
王朝阳点头：“小师傅，既然你也回来了，那就麻烦你，帮我们查一下陈梁的手机，看一下里面有没有猫腻，尤其是这个虚拟号码。”
苏青宇看着王朝阳指着的那个号码，眼神微闪。
“怎么了，小师傅？”
苏青宇回神，打字回复：这是虚拟号码。
“嗯，所以，小师傅，如果你有办法查到这个虚拟号码，或许还能帮我们揪出幕后真凶。”
阮青萝眼前一亮：“幕后真凶？姐，这个号码难道是？”
沈江沅摇头：“不是，总之，小师傅，你尽力调查，如果实在差不出来，也没关系。”
王朝阳也附和：“是啊，小师傅，你尽力而为就行，一会儿等技术科上班，他们也会过来帮忙一起调查。”
苏青宇点头，伸手接过王朝阳递过来的陈梁的手机，重新坐回办公桌前。
用数据线连接笔记本电脑，开始飞速的敲击键盘起来。
沈江沅伸头看了一眼，发现上面全是代码。
她不太了解这方面，也没多看，于是转身出去找小苏核验陈梁的事情。
等再折回，却发现魏莱先她一步进了办公室。
身上倒是罕见的没有像之前那样换新衣服，沈江沅惊讶之余，不忘追过来问：“结果出来了？袋子里被切碎的心脏和眼球是周雨雨的吗？”
“根据基因对比，是她的，而且另外那张人脸，也是李昊的。”
王朝阳面露欣喜：“等待这么久，可算是有了件好消息，哦对了，小魏，有证据证明凶手是申万吗？”
“内脏上没有，倒是在其中***术刀的边缘提取到一个残缺的指纹，和在申万家厨房顶上采取的指纹相同，不过……”
沈江沅追问：“不过什么？”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在来之前特意在数据库里对比了下，最后确定，那指纹正是申万的。”
“数据库有申万的？”
王朝阳倒是有些意外。
魏莱嗯了一声，将手里的另一份报告递给他。
“卷宗显示，申万曾因醉酒和人起过冲突，当初被对方报警，指纹，包括血液是那时候保存在案的。”
“太好了，我们刚刚还在以为查错了对象，凶手不是申万，现在有了你的报告，有了确切的证据，就可以申请对申万的通缉令了！”
王朝阳激动不已。
而一旁的阮青萝也是兴奋的手舞足蹈：“姐，那我们是不是只要抓到申万，就可以结案了？”
“按理说，如果真凶真是申万，是可以。”
但如果真凶不是，就说不定了。
毕竟尽管目前查到的新证据都指向申万，但却有一点解释不通。
如果申万是凶手，为什么会蠢到作案工具藏到自己家？
而且，虽然他们找到了周雨雨的面皮和内脏，但是她的躯体呢？
她的躯体去了哪里？
“在想什么？”
魏莱见沈江沅走神，低声询问。
沈江沅瞬间回神，“我在想，周雨雨的躯体在哪吗？”
“如果凶手申万，那么把他抓到，就能知道周雨雨的躯干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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