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羡脸上表情一僵：“你说你是我？”
“对，来自未来的你。”
阿羡脸上警惕之色未减，“你想取代我？”
除了这个理由，他想不到什么更合适的理由。
是因为自己在未来过得更糟糕吗，所以现在的他都可以是未来的自己想要取代的对象了？
“不是。”
祈厌垂着眉，眼里闪过一抹痛苦。
“她死了，我是回来救她的。”
说完，他忽然抓住阿羡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阿羡感受到那里的跳动之后，差点从地上弹起来。
未来的他，有了心？
开什么玩笑？他本来就是心魔！怎么可能有心？
只是这个“她”，阿羡下意识就想到了允初。
祁厌知道这一点很难让现在的自己接受，可事实就是这样。
他之前也不知道。
甚至她死的时候，自己也只觉得胸口那里空落落的。
可是她走之后，每个难眠的深夜，一次又一次出现的幻想，她总是突然出现又消失，折磨的他几乎要发疯。
她嘴角带着苍白又脆弱的笑，渐渐在他怀里消散的模样，成了他挥之不去的执念。
她让他爱这个世界，让他成神，可是他本来就是魔，做不到那么无私。
他成了这个世界的天道，可是那无穷无尽的生命，每一秒都变成了酷刑。
阿羡抿了抿唇，虽然这件事很难相信，可是他觉得眼前这人就是自己。
“所以呢，未来的我，不，我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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