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想起,对方仅仅年仅五岁,就有如此强大的压迫感,之后要是再大点,整个朝堂上都会被他掀起一番血雨腥风。
他惊愕地看着自己手中攥着的纸条,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手中拿着的不是一张纸条,而是一张催命符。
手抖得很厉害,都快要拿不稳那张轻如鸿毛的纸条了。
很快房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沉寂。
张全缰慌忙将纸条塞入书卷之中,迅速调整了自己的表情。
门被推开,一个家仆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手中捧着一封密封的信件。
“大人,二少主的急信!”家仆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张大人一把夺过信件,撕开密封,迅速浏览着内容。
他的脸色随着信上的内容变化,从最初的紧张到后来的绝望,最后化为一股深深的愤怒。
他猛地站起身,将信件揉成一团,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沈清他这是什么意思?现在麻烦找上门来了,他就不管了是吗?”
“当初要我跟着他的时候,他可不是现在这种态度!”
“现在我就是一颗你不需要的棋子了吗?”
张全缰的脸越说越变得扭曲:“若是我真的要死,沈清你也别想好过。”
“我会把你做的那些事情,一一都搬出来让大家好好瞧瞧,好好看看,你那人面兽心的丑恶嘴脸!”
“大、大人………”一旁的家仆小声地道。
张全缰眼眸冰冷地瞪向他:“还有何事?说!”
家仆害怕的身子颤抖得厉害,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微颤:“二少主还让我给您带了一句话。”
张全缰:“什么话?”
家仆:“二少主说,大人您在看完这封密信后肯定会大发雷霆,但是不要担心自己会因此而暴露失去一切。”
“二少主他有他自己的打算,还请大人这段时间安分点,不要插手任何的事情。”
“就算是收到了沈夜霖的信,也不要轻举妄动,他自有办法对付沈夜霖。”
“只要这段时间大人低调点,少在外面惹麻烦,二少主他就能够保证大人您没有生命危险,家产俱全。”
张全缰听了这些话后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既然他是这样想的,那为什么要给我写这封信过来?”
“为什么不知直接告诉我他的真实想。”
“大人,这二少主私下就是喜欢以折磨人为乐趣的一个人。”
“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要让您,上一秒在天堂下一秒要去地狱的样子。”
张全缰额头的青筋都紧绷了起来:“他这恶趣味倒是一点都没有改变。”
“他还跟你说了什么没有?”
那人摇了摇头:“没有了,二少主就只派人传了这些话。”
张全缰轻啧一声:“知道了,下去吧。”
“是。”家仆退下后,张全缰这才将沈夜霖写给他的纸条打开看。
纸条上只写了一段话,但就是这一句话,吓得张全缰全身发软地瘫坐在地上。
白色的纸条上写道:“张大人,别来无恙,不知道您昨天喝的那壶碧螺春茶如何,有没有感觉身体不适呢?”
就是这段话,看得张全缰脸色发白,整个人的神色变得很差。
张全缰的嘴里不禁嘟囔道:“他、他怎么会知道我昨天喝了什么?我明明是在自家密室里泡的………”
“他怎么会知道?”
“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昨日明明只有我一个人在密室里,那里也只有我才有钥匙,他不可能进得去的………
可他又是怎么知道我喝的是什么?
而且看他信上的话,难不成他还在我的茶水里下了什么东西不成?
可我并未感觉到身子有任何的不适………
还是说这一切只是沈夜霖在吓唬他?歪打正着的说中了?
不、不……这不可能,歪打正着的几率太小了,况且沈夜霖也不可能告诉他,他没有做过的事情的…………
张全缰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额头冷汗直冒。
综合目前的情况来看,张府里有沈夜霖的眼线!
猛然间张全缰感觉到一股寒气莫名涌上心头。
张全缰的心像是被巨石压得喘不过气来,他环顾四周,张府内的每一处角落都似乎隐藏着沈夜霖派去的眼线。
他没有想到沈夜霖的手竟然会伸得这么长,连他的府上都有沈夜霖的人了。
但是二少主也说了,他可能会收到沈夜霖的信,让他不要慌张。
二少主心许是察觉到了什么,眼下他想要保命的话,就要听沈清的话,不然再这样下去,他最后怎么死的都还不知道。
要不是沈夜霖亲自写信告诉他这段话,张全缰恐怕到最后都不会知道自己的府上会有沈夜霖的人。
夜幕低垂,风穿过回廊,带来一阵阵凉意,似乎连空气都在暗示着什么。
他的视线最终落在窗外摇曳的大树上,那沙沙的树叶声像是密语,又像是嘲笑。
嘲笑着他的无能,连一个五岁的小孩都玩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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